看到兩位老師進來,阮晴連忙坐正。

胡松青掃視了教室一圈,一眼就看到了滿臉緊張的阮晴。

他的目光淡淡從阮晴臉上掃過,在另一邊的阮瑤身上定了一瞬,隨即收回。

“李老師,一共就兩位同學,咱們一人監考一個吧?”

胡松青提議:“我來負責阮瑤同學。”

這個提議沒什麼問題,李老師點點頭,走到阮晴身邊,把卷子遞給她。

胡松青則走到阮瑤身邊,把卷子遞給她的同時,高聲說了句:

“兩位同學放鬆心態,把它當成一場平時的考試就行,沒問題的。”

他特意加重了“沒問題的”四個字。

阮晴聽懂了暗示,頓時放下心來。

但當她低頭看向桌上的卷子時,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只覺得腦子更疼了。

這些題、這些題……她根本看不出哪道用的是哪個題型啊!!

常校長把題型改變得也太隱蔽了!!

……只能先硬著頭皮先寫了……阮晴咬唇,硬壓下慌亂的心。

無論如何,溫思玉給她做的一晚上輔導不可能一點用都沒有!

……

阮瑤低著頭,不疾不徐地看著卷子上的題。

她的桌子上除了試卷什麼都沒有。

胡松青搬了把椅子,坐到阮瑤不遠處,看著她光禿禿的桌面,眼底閃過一抹暗沉。

待會等阮瑤開始做題,他就以她筆袋擺放的位置不對,懷疑她帶小抄要檢查為由,打斷她的思路。

胡松青拖著腮,感覺溫思玉拜託他這件事有點無聊。

他作為一個老師,想整學生實在是太容易了。

只是這麼一個隨便的理由,就能干擾對方。

大概過了十分鐘,阮瑤看完了題。

她正了正身子,將手伸到口袋裡。

哦,她要掏出筆袋了。

胡松青頓時躍躍欲試,然後就看到阮瑤掏了一支筆出來。

胡松青:??

不是,你考試就帶一根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阮瑤,都不知道該說這人是太自信還是太蠢。

這根筆壞了她還怎麼考試?

想到這,胡松青心裡冷笑,他假裝起身,不小心碰了阮瑤的胳膊一下,順勢把她的筆拍到了地上。

阮瑤抬眸。

胡松青抱歉的笑了下:“不好意思啊,老師給你撿起來。”

說著,他不等阮瑤反應,直接蹲下身子,在撿起筆來的時候,暗用巧勁兒,把筆尖破壞。

“給。”胡松青把筆還給阮瑤。

阮瑤再草稿紙上劃了一下,油墨滴出,在紙上氤氳出一片圓黑。

不能用了。

“同學,你怎麼帶了一根壞筆?”胡松青先發制人,“考試怎麼能只准備一根筆?現在筆壞了還……”

後半句話戛然而止。

因為阮瑤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筆。

她抬頭,衝著胡松青甜甜一笑:“謝謝老師提醒。不過我帶了兩根筆。”

就知道你個銀幣會耍花招。

說完,她把外套脫下來,走到講臺前,把外套放上去。

徹底堵住了胡松青以此為藉口的可能。

胡松青:……

巧合吧?

他看著若無其事地坐回座位的阮瑤,眉頭微微皺起。

阮瑤開始做題,手速飛快。

她剛才掃題的時候,就在心裡確定了答案,現在只不過是把心裡的答案復刻到卷子上而已,根本不用動腦子。

見狀,本來準備慢慢來的胡松青坐不住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