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二樓，兩人找了個僻靜的位置。
“假如，我是說假如啊，你真的有個叫毛毛的女朋友。那...”
麗妍想著一個合理的措辭。
“那我為什麼現在沒和她一起吃飯，而是和你？”這問題顯而易見，但不好解釋。
“嗯，所以你是不知道她在哪？”
“我之前知道，但現在不確定了。如果我是警察，我就直接聯網查她在哪兒了。”
“那像你說的，你可以去報警啊。”
“報警？提供不了和她關係的證明，警察理我嗎？”
“可是，你為什麼提供不了呢？她不是你女朋友嗎？”
“我為什麼提供得了呢。”
張鋒覺得很難說下去了，他自已都感覺自已——在編一個不靠譜的故事。
“我還有一個疑問，那你總見過她吧？”
“我見過啊，我女朋友我自已怎麼會沒見過，你真覺得是我幻想出來的？”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
“在大學生音樂節，當時我看一個核隊演出，和人撞傷了，流了點血。”
“核？”
“就是那種，主唱用極端嗓，哇啦哇啦唱英文那種。當然，也有中文的。”
“那跟你認識女朋友，有關係嗎？”
“嗐，你聽我說嘛，當時場地是56文創園那邊，我不是流血了嗎，就去廁所簡單處理下。
結果她也在廁所這邊，看我流血了，拿紙巾給我擦傷口，還說帶我去附近診所看看的。”
“真的嗎？然後呢？”
“然後我就去診所了啊，她這麼好心，我直接加了她vx，這不就認識了嗎。”
“確實她挺好心的...”
“她這人就這樣，那上次和你去wave那裡，不是附近有個自然公園嗎。
有一次我們去喂完貓，回去的路上，在南面一個路口看到個醉漢，你猜怎麼的，大晚上的她去把醉漢叫醒，說彆著涼了。
而且當時快下雨了，我急著回去收衣服呢，她非得把人叫醒。
最後還給人打了個車，你別說，那男人酒味兒是真重，自已站都站不住。”
“你講的這個...挺真的。”
麗妍像聽故事一般，看著張鋒。
“真事兒能不真嗎？那男的女朋友，你猜他備註的什麼？備註的女帝，哈哈。”
“他女朋友？不來接他嗎？”
“不來，好像是異地的。又或許她忙？加班？不清楚別人的事，那時候是週一。”
“那?週一不是上課嗎？”
“是上課，但...時間不對。具體的我跟你解釋不清楚了。”
麗妍還是當在聽故事。
“還有呢，體現她心好的？”
“還有啊，我...”
張鋒看麗妍表情，回過神來，“飯好了，先不講，吃飯吧先。”
剛準備吃呢，張鋒自顧自笑了一聲，那種噴飯的姿態，“哎我突然想到一個段子，三點鐘啦，飲茶先！”
“沒聽過...”麗妍滿臉疑問。
哪有這種段子？
跨時間玩梗，的確是不尊重歷史規律了。
張鋒忽然表情嚴肅，“別人亂扔垃圾她會拾起。地鐵上，她幫老奶奶撿灑落的荔枝。還有...
還有她，這麼些年對我的包容。或許，是縱容吧。有時候她也會說自已當初，怎麼那麼傻...”
“聽你這麼講，似乎你們從小學初中就認識了。”
“可以這麼理解，時間上沒有問題。”
“那你猜我怎麼想？我覺得你在虛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