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玄低頭看她,柔著聲問:“男朋友?”
“不可以嗎?”
傅心玄笑了笑,摸著她的頭,不語。
就這樣摸著她的小腦袋,傅心玄都甜到了心裡。
但又帶了一絲苦澀,她說她要交男朋友。
他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淡聲:“不早了,上樓去休息吧,有什麼事,等過完年再說,可以麼?”
鬱上默默的點頭。
而後,他又牽住她的手,帶她上樓。
鬱上進房間的時候,跟他打了招呼:“晚安。”
傅心玄朝她點頭,薄唇勾著:“晚安。”
鬱上關上門後,傅心玄也上了樓。
陸清硯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正坐在陽臺上看夜景。
聲音裡掩飾不住的愜意:“怎麼老傅,小心肝哄好了?”
傅心玄聲音冷沉,不辨情緒的回道:“沒哄好。”
他同樣站到了陽臺上,嘴裡叼著煙,“咔嚓”一聲,打火機在夜色裡,吐出藍光。
陸清硯揶揄他:“你沒哄好,別光顧著抽悶煙,你這樣,你直接抱著她,一頓猛親,親得她發軟,然後你再…”
傅心玄厲聲打斷:“陸清硯,我是禽獸麼?”
陸清硯笑:“你以為你是柳下惠呢?別把自己想得太過正人君子了,等真到了那時候,你說不定還不如禽獸,別侮辱禽獸了。”
傅心玄皺眉:“別拿鬱上再開這種玩笑,我說過了不喜歡。”
“是不喜歡鬱上,還是不喜歡這種玩笑?”
傅心玄避重就輕的回他:“總之,再開一次這種玩笑,容恆從陸氏的所有專案撤資。”
陸清硯不緊不慢道:“看看,看看,全身上下就嘴最硬,老傅啊,你有當鴨子的潛質啊?你得是京北頭牌呀!”
傅心玄真是受不了他:“你再說我現在就撤資。”
“不說不說了,你今天在哪兒找到她的?”
傅心玄吐了一口白霧出來,凝著菸圈消散後,低聲說:“她今天去看房子了,說要搬出去。”
陸清硯回:“你同意了?”
傅心玄搖頭:“怎麼可能同意,她一個女孩子,要是在外面出事怎麼辦?”
“老傅,我可跟你說實話,我們家老二,對你家鬱上真是上了心了,今天說什麼都要去找她,還好我攔著了。但我要說句實話,首先,陸堯如果真的追鬱上,也不是完全沒戲,這點你要承認吧?”
傅心玄不作聲。
陸清硯在電話那頭死皮賴臉的問:“老傅,承認的對吧?”
不等傅心玄發作,他又接著說:“他倆年紀相仿,陸堯從上學就一直很照顧她,我想如果沒有你,鬱上絕對會喜歡上他。再者,我們陸家門楣不差吧,陸二公子名聲也叫得響,還沒有婆媳矛盾,陸堯性格好學習好家世好,全京北打著燈籠都難找的,除了封家那個封嶼,還有誰能跟我們家陸堯比?你放手行不行?”
電話那頭只有獵獵的晚風聲,陸清硯以為他又要掛自己電話。
誰知傅心玄慢聲開口:“陸堯要真能追上,我不攔著。”
陸清硯疑惑:“想通了?還是被我洗腦成功了?”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
陸清硯自說自話:“陸堯挺好,知根知底,你也放心不是?”
電話又被摁斷了。
陸清硯睨了一眼手機:瞧我把你們一個個慣的這臭毛病,誰都敢掛老子電話!
傅心玄把煙掐滅,去浴室洗漱。
夜裡,傅心玄又做了那個夢。
——夢裡,他的緲緲哭著問他:“傅心玄,你是不是希望當年死的是我,不是她?”
傅心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