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浩離去沒多久,律珊吩咐會所的服務人員上菜。

“總算看到活的帥影帝,你終於夢想成真了。”律珊笑看呂芝。

呂芝是周影帝的忠實影迷,每部戲必追,所以一聽到他們談生意,趕緊跟過來想要照片和簽名。

呂芝單手撐著下巴,專注看著方才和周初浩的合影:“唉。”

“嘆什麼氣?”

“珊珊,我覺得......誰都沒鬱默好看。”呂芝把手機放到一旁,雙手捧著臉,“鬱默真的是太太太好看了。”

律珊瞧她這幅樣子,露出些許無奈:“你爸介紹的成功人士你全看不上,是不是心裡還有鬱默?但是他已經結婚,你沒有機會了。不可能的人,就要懂得放下。”

學生時代,呂芝喜歡鬱默到痴迷的地步,律珊記在心裡。

好朋友彌足深陷於一段沒結果的感情,律珊真心希望呂芝能走出來。

“鬱默是我第個一喜歡的男人,也是我第一個勇往直前去爭取的男人,我怎麼會忘記?”呂芝目光堅定,“雖說回憶起死纏爛打的經歷挺丟臉,但我不後悔。”

“不後悔那就別想了,你不能永遠不結婚。”

呂芝抬頭大笑:“你想哪裡去了,我只是留一塊兒地方給我的美好初戀,不會不結婚的。”

“呂叔叔讓你見的那些男人,你為什麼不喜歡?”

“相親沒看上很正常嘛,以後或許會遇上閤眼緣的。”呂芝輕抿一口紅酒,“不過,像鬱默那樣英俊,溫柔,善解人意的男人,恐怕是很難遇到了。”

律珊問出早就疑惑的事:“我一直納悶,當年鬱默拒絕你之後,我和蓉蓉勸你放棄,你就是不聽,一門心思去追他,後來怎麼突然就想通不去找他了。”

她記得呂芝有天回宿舍一句話不講,鑽進被子裡哭了一晚,第二天紅著眼睛向她們宣佈,不會再去見鬱默。

“他做的一件事讓我感到自己根本配不上他,所以就放棄啦。”呂芝晃動酒杯,緩緩訴說起往事。

大學時期,鬱默為人低調,從不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對誰不尊重,同學們都喜歡與他相處。

自從外校的呂芝暗戀上鬱默,便經常偷偷跟蹤他,漸漸對夢中情人的行程也就瞭如指掌。

鬱默空閒時常愛去校外的咖啡廳看書,傍晚回學校前會去拿些罐頭喂附近的流浪貓。

律珊不禁打斷她:“喂流浪貓你就覺得配不上他?”

“不是,是有一次,我暗暗在家飯館外,等著鬱默吃完飯。忽然一個渾身汙漬,散發著異味的小乞丐向人們討錢,我很厭惡的避開他,這時鬱默正巧出來。”

“然後呢?”

呂芝眼神亮晶晶的,咧著嘴巴一笑:“他揚手摸了摸小乞丐的頭,輕聲問他為什麼不上學,要在這裡乞討。

還注意到小乞丐膝蓋上有傷,幫著他處理傷口。後來我聽說,鬱默協助警方解\/救下很多被\/guai\/兒童。偉大吧?”

“是挺偉大,可是說配不上有點兒誇張。”律珊連連搖頭,“我看你是太喜歡他,才會認為自己配不上。”

“我和鬱默的思想不在一個境界,絕對是配不上啦。你是沒看見小乞丐有多髒,加上那個味道,讓我用手碰他,跟他交談的話,呃......想起來就渾身難受。”呂芝打了個冷顫。

律珊思考片刻:“以鬱默的身份能做到這些是不容易,他算是個好人。”

“大好人!”呂芝舉杯喊道,“來,讓我們祝福大好人夫妻恩愛,幸福一生。”

律珊碰完杯,笑問一飲而盡的呂芝:“外界不少人說他們夫妻沒感情,你這是在說反話?是不是打算他們離婚後,你好補了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