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了。

母親改嫁,這是大事,肯定需要曲墨度親手操持的。

不過,他十分懷疑,“你該不會是因為受不了母親嘮叨你休夫的事,所以圖個耳根清淨?”

“咳,家母跟繼父耐兩情相悅,我肯定是支援的。”曲墨度眨了眨眼,沒有反駁。

沒有反駁就是預設了。

蕭衍嚼了嚼果肉,“準了。”

蕭衍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枇杷的香甜,又似乎在感受剛才曲墨度手指不小心觸碰到唇瓣的柔軟。

“草民謝過王爺。”

“都說了多少次了,在人後,要稱我!”

草民草民的,多難聽啊,再說,顯得他們距離怪遠的。

曲墨度笑而不答,蕭衍知道他慣會用這樣的笑容拒絕自己,他卻捨不得打又捨不得罵,只能暴躁扯了扯自己的頭髮。

王宮到了。

蕭衍正經起來,領著曲墨度一路長驅直入,見到他的親哥哥,也是藺國的藺襄王。

行了禮,蕭衍又變得吊兒郎當起來。

都是自家兄弟,這裡又沒外人,蕭衍十分隨意,“王兄找我何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蕭升瞪了一眼被寵壞的自家弟弟。

起初聽見弟弟收門客,還以為他轉性了,要輔佐他穩江山,沒想到仍舊是這副吊兒郎當朽木不可雕的模樣,頓時來氣。

不過他先不著急生氣,望了望蕭衍身後的曲墨度。

這一看,他眼前一亮。

隔了這麼遠,彷彿都能聞見他身上散發的淡淡君子香氣。他光是站在那裡,這金碧輝煌的大殿都要黯然失色。

真是個漂亮的美人兒,要是……

蕭衍看出了自家哥哥動了點別的心思,連忙將曲墨度護在身後,“王兄,子直是我的,你就別想了。”

“咳,想什麼呢,你皇兄我是那種人嗎?!”蕭升用咳嗽掩飾尷尬,轉而說起了找他來要辦的正事,面色凝重起來。

別看這個弟弟平時吊兒郎當的,實際上文韜武略都勝於他,他們又是親兄弟,心中有事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蕭升總愛跟這個寵愛的弟弟商量。

“與塗國一戰,現在雖僵持不下,但我方日漸頹勢,如何是好?”

蕭衍正經起來,這可是關乎國家安危的大事。

他細細思索,給蕭升推薦了一個將才:姚讓。

“哦?你不是跟他有矛盾,戰場上兇險萬分,這是想置他於死地?”蕭升似笑非笑。

蕭衍搖搖頭,“姚讓這傢伙,雖然胸無點墨,但武功還是勉強能看的,人又陰險,用兵跟地痞流氓似的,但是有效,用他,這場仗很有可能打贏。”

蕭升哭笑不得。

果然是死對頭,這個時候了都還要踩姚讓一頭。

不過他說得對,放眼朝堂,除了姚讓竟然提溜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略一思索,蕭升同意了蕭衍的方案,“就按你的意思辦。”

兩人又聊了會兒,蕭衍才出門。

上了馬車,他眼神晶亮望著曲墨度。

“子直果然有先見之明,今天的話,跟你料想的分毫不差!王兄果然是想試探於我,看我有沒有取代他的苗頭。”

“王爺過獎了,草民只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蕭衍擺擺手,“總之,你救了我一次,重重有賞!”

說到這個,曲墨度幽怨地望了一眼蕭衍。

“王爺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蕭衍先是疑惑,後來猛然記起,曲墨度說的是鬥雞那天。

他可不是背信棄義之人,主要是那天太高興了,轉頭就給忘了。

蕭衍尷尬撓了撓頭,“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