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酋長,我是雲,我來給你換藥了。”

原來是部落裡的巫,雲。

部落裡的人對於他的住處都是大搖大擺走進來,雲很奇怪,每次都會先敲敲門,得到了允許才進來。

只不過他對雲這一套很受用就是了,說不出為什麼受用,但就是高興。

想到這裡,石臉上的愁雲舒展了些許,暫時將問題拋在腦後。

雖然有了墨,但云的治療也是必不可少的。

石下意識想要用雲的草藥掩蓋墨的蠻力效果。

“進來吧。”

嘎吱。

門被推開,鑽進來一個雌性,她渾身肌肉勻稱,既不會顯得過於瘦弱,又不會顯得肌肉誇張,給那張平平無奇的臉有了很好的加成。

這個世界以強壯為美,連雌性也是,所以這個雌性遠遠夠不上這個世界的美的標準。

但其身份給她加成不少。

雲提著一個簡陋的藤條編織的籃子,裡邊裝著的是她搗碎成泥的,黏糊糊的草藥。

石認得這個草藥,就是將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那個神奇東西。

見到屋裡不止一個人,雲反應慢了半拍,才對著石點點頭,“酋長,這是誰?”

她好奇地打量著跪坐在獸皮上的男人,眼裡閃過一抹驚豔。

這個男人算不上強壯,但精壯的胸膛下是紋理分明的八塊腹肌,往上是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要是在前世,什麼小鮮肉,都得靠邊站。

這麼一個漂亮的過分的男人跪坐在地上,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激情後的腥羶味。

雲心念一轉,頓時瞭然。

原來酋長之所以不與部落的女人結合,原來是因為看上了男人的緣故。

“這是……這是墨。”

石支支吾吾半天,下意識不想將墨質子的身份說出來,只含糊地說了他的名字。

“哦……”

墨。

昨天晚上火來找她的時候隱約提到過他,狼部落的質子。

雲再次仔細打量漂亮男人,此時,那個男人也抬頭看向他,漂亮的眸子澄澈又幹淨,像是新雨後的天空。

這個質子,還真是漂亮。

她倒是沒有什麼歧視的感覺,不是從小生活在這個部落,對於部落之間的傾軋她暫時還沒什麼概念,所以對墨也沒什麼怨恨。

可惜,看再多眼,也是酋長的男人。

原本她對酋長也很有好感,現在嘛,只能說尊重祝福吧。

雲在心中可惜,收回目光,提起她來這一趟的目的。

“酋長,我來給您換藥。”

石點點頭,盤坐在獸皮上,挺直脊背,每次換藥都疼痛無比,他已經做好了受苦的準備。

雲收斂心神,將注意力放在石的傷口上,解開裹住的獸皮。

用清洗蒸煮乾淨的獸皮輕輕將舊的草藥掃開,露出還泛著紅肉的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情況比她想象中要好太多了。

她還以為在這技術落後的原始部落,秋天天氣也十分炎熱,這樣的傷口感染的可能性十分大,當初她也沒什麼把握來著,沒想到非但沒有感染的跡象,連癒合的速度都比她想象中要快。

“傷口恢復得很好,要不了多久就會結疤了,酋長的身體真好。”

被誇讚的石沒有什麼高興的樣子,他緊張看了一眼墨,發現他沒什麼表示,乾笑著糊弄過去了。

雲將新的草藥均勻地抹在石的傷口上,無聊的她開始閒聊起來,“他就是狼部落的質子吧?”

“你怎麼知道?”

“昨天火告訴我的,這個質子挺漂亮的。”

石咧開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