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跟著燕向東多年,對他可謂是非常熟悉,知道他最看重臉面。

方才燕池冉竟敢當眾衝他吼叫,白靈便心知肚明大事不妙。

可她根本來不及阻止,現在看到燕向東這般神色,她連忙挺身上前充當和事佬:“池冉啊,你怎能如此同你父親講話?快快認錯吧!”

燕池冉看到白靈對自已使眼色,一下反應過來。

燕池冉立刻反應了過來,他緊抿雙唇,目光凝視著燕向東,眼眶瞬間泛紅:“爸爸,真的很抱歉,我不該向您發火。但是您看看我這雙腿,至今仍未痊癒!”

燕池冉邊說邊流露出悲憤之情,並狠狠地瞪了燕亭雲一眼,指著他說道:“我把他當哥哥,可他呢,我現在這樣,都是他害的!”

面對他的指責,燕亭雲只是冷笑一聲,那笑容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不屑:“再不把你的爪子拿開,我不僅會把你的手打斷,甚至還能讓你徹底殘廢。這樣一來,你也不用到處閒逛,免得礙眼。”

燕向東聽到這話,突然感覺到自已的手和肋骨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皺起眉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池冉,還不趕緊回房間去。”

“爸!”燕池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裡已經有了淚意。

站在一旁的白靈,此時心中卻是一陣寒意襲來。

想到之前自已的眼睛差點被燕亭雲摳瞎,她連忙走上前去,對燕池冉說道:“池冉,媽媽推你回房間吧。”

她擔心燕亭雲會突然發瘋,如果再次傷害到她的兒子可如何是好。

“媽!”燕池冉滿心委屈地喊了一句。

他爸不站在他這邊,現在連他媽也幫他了嗎?

白靈趕緊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聽話:“聽媽媽的話,我們回房間。”

燕池冉咬了咬嘴唇,終究還是沒有再開口,默默地任由白靈走到他身後,轉動輪椅的方向,將他推回了房間。

等到房間門緊緊關閉,燕向東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頭對燕亭雲說道:“走吧。”

他的聲音中充滿著無奈,像是對他們兩兄弟的不和而憂心似的。

兩人到了主臥,燕亭雲先是左右打量了一番,然後輕笑出聲,說道:“這房間可真是乾淨啊!竟然連一絲過去的痕跡都找不到了。”

他的目光在房間裡遊移著,似乎在尋找什麼,但最終還是失望地搖了搖頭。

這間主臥,自從白靈進門之後,燕亭雲就再也沒有踏足過一步。

相比起燕媽媽那清雅的格調,白靈將這個房間佈置得異常華麗,甚至連臺燈的流蘇上都彷彿刻著“我很貴”三個大字。

這種風格讓人不禁聯想到一個活脫脫的暴發戶形象。

燕向東聽到燕亭雲的話,心中閃過一絲心虛,但他並沒有回應,而是轉身開啟了衣帽間的門道,語氣平靜地說:“之前的首飾就是放在這裡收著的。”說完,他默默地退到一邊,讓開了路。

燕亭雲看了他一眼,然後邁步走進了衣帽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既有過去回憶的惆悵,也有當下情緒的遊離。

不過,也就片刻,燕亭雲便收拾好了自已的情緒,然後與燕向東一同開啟了放置首飾的抽屜。

他們的目光依次掃過抽屜裡的那些首飾盒,但並沒有任何收穫。

燕向東緊接著又開啟了一個櫃子,只見櫃子裡擺放著幾個精緻的首飾架。

“原來在這裡啊。”燕亭雲一邊輕聲呢喃著,一邊伸手從其中一個首飾架上拿起了一條項鍊。那細碎的銀光使得吊墜上的祖母綠顯得愈發晶瑩潤澤。

燕向東凝視著這條項鍊,喃喃自語道:“找到就好。”

燕亭雲隨即取出一方手帕,正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