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空間在破碎,一切迴歸。
方丞,明昊身形逐漸扭曲視角翻轉,空間在收束。
刺眼的陽光衝破面板的阻礙,強光讓我不得不用手遮住眼前的一切。
“方尹!你在幹什麼?”一道女聲破開安靜的空間。
我正壓著那個未曾認識的女性,沒有欣喜只覺得混亂。
“又是夢!”我心想但頭腦的眩暈感過於強烈我甚至無法起身。
她的身影在面前搖晃。
“方尹,方尹!”她的喊聲逐漸降低直到消失。
再次睜眼是醫院的天花板
“我在哪?”我越加混亂向這身邊坐著的女性問道。
我不知道她在這邊,但我下意識對著身旁發問她也就回答了。
“這是醫院啊!你總算醒了。”她的聲音有些激動。
片刻後一箇中年禿頂醫生緩緩從門外踏步進來,腳步很清晰就像——假的一樣。
醫生調整了下我的吊瓶,看了身旁的機器一眼冷靜道:“情況已經穩定了,不過不排除腦神經出現異常的可能。”
“那醫生要怎麼辦?”門外一箇中年大叔衝進病房急道。
身旁的女性在他進門後便閉口關切地看著我。
醫生皺眉道:”他的情況很古怪,沒有任何外部創傷但腦神經的活性卻始終保持瀕死的高活性。”說到這看了躺在病床上的我一眼繼續道:“正常來說他已經要死了,不過現在他活了。為了安全起見再讓他去做一下腦部的檢查。”
“那他沒事吧?”女人小心的問了醫生一句,又小心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
醫生拿起放在口袋的手機,看了螢幕一眼表情一變不耐煩地向後走拋下一句話:“檢查一下腦子,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這人好惡心啊!”我看著這一出好戲就憋出了這麼一個作為看客的想法。
我站起身走向門外。
兩人急忙上來扶住我,女人小心翼翼地問道:“方尹你沒事吧?”我的嘴唇有點乾澀就搖了搖頭用手指指向門外。
女人扶著我,中年男人快速提上掛有吊瓶的鋼管跟在我的身後。
腳步慢慢移動門外的世界似乎吸引著我,右腳輕輕踩上門外的瓷磚。
所有的一切迅速消散,四周一片漆黑。一個黑色的東西穿過我,而此時的我正以第三視角靜靜看著,下意識地無力感充斥全身。
在房門外方尹恍惚了一下轉身看向女人激動地將她抱起甚至沒有管手上的針頭,在身後的男人咳嗽了一聲道:“昏迷了幾天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在病房內又一言不發的。這會又突然搞這麼一出。”男人的聲音不大似乎生怕嚇到他。
女人則抱著他哭了起來。
方尹看向中年男人帶著哭腔道:“爸!我做了個噩夢太嚇人了,我差點就被五馬分屍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話畢他將抱著女人的手臂摟的更緊了。
女人有些懦弱就只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中年男人只好無奈搖頭看著他們。
數天前方尹為救一個溺水的小孩,在救上孩子後被河裡的草勾住,救護人員打撈了許久。在救起時其實已經錯過了黃金時間,但他的大腦活性卻奇蹟般的依舊強盛甚至過於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