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河也許不配,但那位千仞雪肯定夠資格了...

而且...

邪月似乎是猜到了什麼,望著焱的目光中不禁閃過一絲憐憫。

要知道,當今大供奉可就姓千啊!

而且,根據先前陸淵和對方不經意間的談話,可以推斷出,那位大供奉很可能就是千仞雪的爺爺!

想要碾死一位黃金一代,實在是太輕鬆了...

聽見焱的這番回答,千仞雪眼中冷芒大爍,緩緩抬起手臂;隨後,就被一旁見勢不妙的陸淵握住了手臂。

“沒必要。”

少年淡定的勸慰著千仞雪,而後禮貌的鬆開自己的手。

為了這點小事,逼迫的千仞雪不得不出手,甚至還承擔著暴露的風險,實在是不太划算。

千仞雪反而是突然固執了起來,皺著眉頭瞥了一眼某隻鐵憨憨,而後,目光堅定的望向面前的陸淵說道:

“他什麼身份?”

“你我又是什麼身份?”

“冒犯封號鬥羅者,死罪。”

“他已經冒犯了我們,如果不死,那強者的尊嚴何在?”

“讓他自裁,已經是看在黃金一代這個名頭的份上了!”

揮揮手打斷千仞雪的爭辯,陸淵輕嘆一口氣。

“我贊同、但也不贊同你的說法。”

“如果強者只能透過掌控弱者的生命來獲取所謂的尊嚴,那麼,這個尊嚴也只不過是一種虛榮心和控制慾的體現罷了。”

“而且...”

“真要是說起來,他只是冒犯了我。”

聽見這個別開生面的回答,千仞雪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後,在陸淵哭笑不得的表情中苦澀的感慨道:“是啊...我現在,還沒有進入到那個層次之中...”

無奈的給了千仞雪一個腦瓜崩,陸淵笑著糾正著對方話中的毛病。

“想哪裡去了?”

“我的意思是,你是你,我是我;而不是說你目前還沒有獲得...”

說到這裡,陸淵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主動打斷了這個比較敏感的話題。

微微嘆了口氣,光翅被千仞雪收起。

看著面前欲言又止、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自身意思的陸淵,雪清河不禁微微一笑。

“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

“那就好...”

“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眼角一抽,陸淵看著依舊態度認真的千仞雪,由衷的感到心累。

不是...

什麼時候能把此事放過去啊!

一直揪著不放有意思嗎?

更何況,他目前真沒心思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

趕緊把胡列娜和小舞之間的事情處理妥當,他才能去七寶琉璃宗那邊,解決寧榮榮這個麻煩...

想到這裡,陸淵不由得感到幾分煩躁。

當然,對於憋了半晌的焱來講,他感覺到的可就不是煩躁了...

而是徹徹底底的憤怒!

這種憤怒不是被輕視所引起的,而是被無視引發出來的!

“處理我?你算...”

話還沒說完,焱就聽到了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音,當然,也看到了那些在自己視線中劃過的一道道銀芒。

這是什麼鬼東西?

他是不是先防禦一下比較好?

思緒還未轉變過來,焱就感知到了自身已經騰空而起!

隨後,就是被狠狠的貫到了牆壁上...

再隨後,就是一根銀色的短棒,朝著他的腦袋劈了下來...

再隨後...

某隻鐵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