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虧損再多,撐死了也就變回之前那副苟延殘喘、暗傷無數、隨時有可能暴斃的情況唄!

再慘點,當場暴斃已經算是底線了...

沒辦法更慘了!

至於說治癒...

感受著體內即便是被冰封,都險些壓制不住的極致毒液,陸淵在心裡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

傷勢無所謂。

毒液要大命。

能抗衡稀釋過後的銀龍王的血液,這種毒液的烈性與難纏度,就算來十個碧姬恐怕也無法解決。

至於人類方面是否有魂師能治療...

對此陸淵表示不看好。

若是來個九心海棠的極限鬥羅,加上碧姬這位翡翠天鵝一族的族長,說不定還可以把他的小命拉回來。

但事實卻是沒有...

所以,現在無非是他還能撐多久的問題了!

不過...

若是能把唐三這個禍害一起帶走,他也算夠本了!

也可以安心的閉上眼睛走了...

至少...

彌補了他之前沒有斬草除根的錯誤...

以及幫助小舞、三眼金猊她們解決了後顧之憂。

萬年之後的悲劇,還是在此刻畫上句號比較好!

不過,很可惜。

陸淵生硬的、冰冷的、但卻是以最理智的角度分析、並且總結出來的話語,並沒有將帝天心中的那團怒火澆滅,反而像是在那團怒火上潑了一桶油一樣...

不僅帝天面色有些不悅,就連一旁的熊君萬妖王等兇獸,也似乎是感到了莫大的羞辱一樣,赤著眼睛七嘴八舌的吼道:

“龍王莫非以為我們怕了?!”

“並不是。”

平靜的目光掃過每一個魂獸,將剛剛有些變得吵鬧起來的聲音壓了下去,目光最後停留在身邊同樣面色不悅的帝天身上,少年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表現出慌亂的情緒,反而是冷冷的說道:

“這和怕不怕沒有關係。”

“這是我必須要獨自承擔的代價。”

“我欠她的已經很多了...”

“再欠下去,我怕這輩子都還不清!”

“而剛剛所言,也只是從最理智的角度出發,經過分析得出來的結果;至於你們是否願意接受這個結果,與我無關。”

“但我的另一重身份,卻讓我有必要告訴你們這個結果。”

“要不然...”

嘴角冷冷的上揚了一下,陸淵絲毫不留情面說道:

“你們都不配讓我告知!”

冰冷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了每個兇獸的心上,孤傲之意即便是並未刻意展露,也能被人察覺到。

帝天並沒有接受陸淵的提議。

當然,也沒有拒絕。

反而是扭過頭去,看向不遠的天空中那片朝著這個方向壓迫過來的血海,面無表情的說道:

“無論你告知與否,既然已經落子,又豈能輕易悔棋?”

“而在這個棋盤上...”

“即便沒有你這粒棋子,難不成這盤棋還不能下了不成?”

“談不上誰欠誰的。”

“畢竟...”

“主上與你之間是否有過相欠,與目前這番棋局毫無關聯!”

面無表情的與帝天對視了一眼,陸淵很清楚的看見了帝天金瞳中蘊含的那一抹堅決之色。

見此,陸淵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是帶著一抹氣浪朝著人類魂師所在的這邊飛了過來。

千道流默默的注視著這名從自己眼前飛過、身份不明、傷勢嚴重、卻讓他感到了震驚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