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他給自己附加上的概念罷了。

在這個奇葩的世界上,只要他實力足夠強大,就算說出“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這種話來,又有幾人敢反駁?

當然,這只是他目前淺薄的看法而已。

就像是六年前他自認為正確的淺薄看法一樣。

陸淵不敢說自己這次的看法很成熟。

他只希望,這回不要像六年前再次走入歧路就好...

對與錯是片刻存在的。

但善於惡永久存在的。

原初的善已經被惡腐蝕的千瘡百孔,但惡是無法被根除的,只能用更加美好的善去融合,並加以抑制。

所以...

“他們應該高興,並沒有遇見三個月以前的我。”

自言自語的低語片刻,少年突兀的笑了起來。

不是那種歇斯里地的狂笑;而是像碰見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不經意間引起的那種失笑。

從小世界裡掏出來一個小本本,拔開筆帽,陸淵在本子上面留下了一行扭扭歪歪的字跡。

偶然間的突發奇想,總要記下來避免以後的遺忘,不是麼?

“一、希望能縱酒高歌而行,見識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美麗的風景。”

“二、希望養一群可愛、活潑又機靈的小動物們...”

默默地看了一眼身後槍尖上掛著的單肩包,陸淵筆鋒微動,在這段願望的後面留下了“已完成”的字樣。

太活潑了也不太好。

還好韋德和他的妻子能管的住...

“三、希望能品嚐到全天下所有味道不同的美食。”

“四、希望談一場甜甜的戀愛。”

“五、希望每一天都可以過的開開心心,不會碰見個別愚蠢的人類。”

凌亂的馬蹄聲傳來,筆尖微頓,在紙面上留下一個黑點。

一名騎手飛奔而來,在距離陸淵不遠的地方停下。

“請問是柳園先生嗎?”

“我是。請問何事?”

騎手翻身下馬,然後勒住一旁腿腳發軟的駿馬,想把這頭駿馬拽過來。

殊不知在這匹駿馬眼裡,這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因此,一人一馬開始了尷尬的拉鋸戰。

等待了片刻,陸淵無語的轉了轉筆,喝止了這場鬧劇。

“說吧,找我什麼事?”

“受太子殿下之託,得知先生無坐騎,特讓小人把一匹駿馬牽來,送先生代步以用。”

“我知道了,謝謝。”

騎手點點頭,然後拽著一旁駿馬的韁繩,想把這匹馬扯過來。

“好了...放那裡吧,別拽了...”

看著騎手被氣急眼,摩拳擦掌間準備開武魂,陸淵哭笑不得的喝止住了對方,走上前去,駿馬溫順的跪下。

尷尬的對陸淵一鞠躬,騎手乾脆利落的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追趕著車隊。

柳門馭馬。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兩道銀芒閃過,駿馬歡快的搖了搖頭,然後在魂力的支撐下被抬起了身。

“我不太喜歡跪姿,包括動物的跪姿。”

順手把掉下來的馬籠頭塞到小世界裡,陸淵抓著本子,踩著馬鞍,以一個略顯狼狽的姿勢爬上了馬背。

人生中第一次騎馬。

奇妙的感覺。

而且這匹馬還特別的溫順,無比配合他的一舉一動。

讓他非常滿意。

因此,在隔空給了千仞雪一個五星好評後,陸淵在第一條願望上又新增了一行字:

一、希望能“馭馬”縱酒高歌,見識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