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的一切,比如說你,還有血神族,更準確的說,是人的思想和心……”

聽見青年的話,紅裙女子沉默不語。

事到如今。

除了沉默不語,也只能沉默不語了。

想在一位聖品天至尊的眼皮子底下假傳命令,幾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性在於這位聖品天至尊裝作看不見,換句話說,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假傳命令。

“我從來沒想過打壓洛神族。”

“就像我從來沒考慮過打壓骨神族、力神族、血神族一樣,畢竟,西天大陸只有團結起來,攥成拳頭,才能在大千世界中佔據一席之地。”

“身為聖品天至尊。”

“我不需要透過打壓誰的方式,表明自己的地位。”

“但你是我的道侶。”

“所以,我容忍了你的一切做法。”

青年淡定的搖搖頭,看著地平線盡頭出現的洛神族軍團,還有這支洛神族軍團中核心位置所在的陸淵和洛璃,眼中閃過一絲心累的無奈。

一步一步,淡定的向前走去。

把這位紅裙女子留在了原地。

順便感慨道:“做人好難,想要找到一個可以交心的人更難,如果我三番五次的勒令你,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不僅會挫傷你的積極性,讓我的其他道侶輕視你,還會讓外人見風使舵,踩你一腳,也會讓你感覺到厭煩,這是愚蠢的做法,而如果我選擇沉默,如今的事實就是結果,我只能寄希望於你能明白我的提醒,但是,如今看來,你依舊沒明白我的提醒,所以,我來,就是在縱容你墮入深淵,我不來,就是無視了我們幾百年的情分,刻薄寡恩,因此,我最終還是帶你來了……”

紅裙女子沉默良久。

而後,緩緩跪下。

在如今事已經被鬧大的這個節骨眼上。

她已經無力控制局面。

但雙方都沒有退路,也是事實。

這就是現實的無奈之處。

有些時候,是否結仇不完全取決於個人意願,哪怕不想結仇,也會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結仇。

就比如說眼下。

她的父親死了。

這件事,洛神族必須給個交代。

哪怕是血神族率先發動的戰爭。

西天神殿一直沒表態。

如今,血神族逆風了,血靈子死了,西天神殿就急衝衝的站出來表態,可以說,公信力蕩然無存,日後,誰也不敢再把西天神殿當成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是會當成一個偏心的君王,這種印象是相當不好的,無條件的偏袒某個勢力,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導致其他勢力不跟你玩了,或是對你的命令陽奉陰違,但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西天神殿也沒選擇。

畢竟,她的身份比較特殊。

是最早與西天戰皇認識的道侶。

結成道侶關係也是最早的。

可以說,西天戰皇初期的起步資金都是她和血神族提供的,這些年,也一直沒對西天戰皇索取過什麼,說句不好聽的話,西天神殿裡面是有她的原始股的,當然,肯定不多就是了。

但不管怎麼說。

她的父親死在了洛神族手裡。

這個仇要是不報,其他勢力一樣會看低西天神殿。

認為西天神殿慫了。

認為西天戰皇慫了。

如果西天戰皇是像炎帝蕭炎那種極其護短的人,有些時候,不講道理,就好比海波東受委屈的那次,一連拒絕了好幾位地至尊和這些地至尊背後的家族,也要保證海波東的面子和尊嚴,如果海波東是地至尊,眾人也都可以理解,畢竟是炎帝蕭炎的嫡系,外來的地至尊想要騎在他的頭頂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