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師兄很多很多。”

“可以說,我欠了師兄一條命。”

“但在這件事上,我不想讓步,我不想因為師兄的恩情而讓步,而且我也不認為我對師姐你的喜歡弱於師兄!”

“所以,我真的很喜歡你,師姐!”

“我不想失去你!”

“哪怕...給我一個追求的機會...”

“師姐...你都不肯給麼?”

張小凡撕心裂肺的低聲嗚咽著。

說到後面,情緒也情不自禁的產生了很大的波動,不過還是強忍著心裡的疼痛,把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田靈兒的小臉微微抽動了一下。

默默的嘆了口氣,而後伸出手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秀髮,思考了片刻,不忍卻還是堅定的開口回答道:

“很抱歉,張小凡。”

“我不想給你這個機會。”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你追求與否,是你的權利和自由;但是我不喜歡你追求我,你的追求會給我帶來麻煩與苦惱,這是我所反感的。”

“所以,你怎麼做是你的事。”

“但我下定的決心是不會改的!”

張小凡的嗚咽聲漸漸低沉。

陸淵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對此,他感覺並不深。

並不是說他是一個冷血的人,而是說和草廟村被屠的真相對比,現在張小凡的嗚咽和感觸,真的只是最初級的疼痛。

如果連這最初級的疼痛都忍不了,那隻能說張小凡沒有承擔責任的勇氣,更沒有面對現實的勇氣。

就像是最初在鬥羅裡的他一樣。

他可從來沒因為被欺負和打壓而哭過。

畢竟,當時他需要面對的現實,讓他很清楚他的哭泣是一種奢侈品,是一種足以讓他致命的奢侈品!

他沒有哭泣的權利。

只有面對現實的必選題。

因此,無論是和他之前相比,還是和草廟村被屠的真相相比,此時此刻,張小凡的哭泣都是那麼的廉價,縱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種溢於言表的悲傷,但依舊無法讓他升起共鳴的情緒。

田靈兒也沒上去安慰張小凡。

只是微微別過臉去,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和於心不忍,不再去看張小凡,只是任由張小凡在那裡哽咽著。

有些時候,現實就是很荒謬的。

一個人受了委屈而哭泣,一群朋友上來安慰並不會讓這個人停止哭泣,反而會讓原本的哭泣轉化為哭訴,把負面情緒散播給其他人。

但當沒人安慰的時候...

這個人反倒會快速的收聲。

雖然代價很有可能是友情破裂,但這的確是一種很有效的辦法,也能從根本上杜絕掉負面情緒的傳播。

田靈兒、陸淵和張小凡,目前就處於這個規律中。

所以,在田靈兒和陸淵都不搭話,甚至彼此間都暫時停止了交流後,張小凡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止住了自己毫無意義的哽咽聲。

又是沉默了半晌,張小凡才一言不發的對陸淵鞠了一躬,吸了吸鼻子,整理了一下儀表,又對田靈兒鞠了一躬,而後才開口說道:

“打擾師兄師姐了。”

“師姐不用擔心,師弟不會讓師姐感到麻煩的。”

“還望師兄...善待師姐...”

張小凡幾乎是硬著頭皮說出了最後這句話,每一個字的吐出,心裡都如同被刀割一樣的難受。

但最終,張小凡還是說出來了。

而在說出來後,張小凡似乎也在一瞬間成長了不少,沒有再抬頭去看陸淵和田靈兒的神色,只是在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