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那我們也沒辦法。”

“所以,在這個邏輯中,最矛盾的一點在於:主動權其實不再我們手中!”

“因此,我抱有怎樣的念頭,對這場商談並不能取到關鍵性的一點,反而是他的意願佔據了絕大的比例。”

塗山容容微微眯眼,看著眼前這個始終想不開的姐姐,甚至是還在進行自我欺騙的姐姐,不由得嘆道:

“並不是這樣的。”

“我們的處境,其實和某些妖國中的後宮是差不多的。”

“我們就是嬪妃。”

“他就是帝皇。”

“嬪妃若是什麼都不怕,自然可以不去搭理帝皇;但只要有害怕的任何東西,其實都無法拒絕帝皇的要求。”

“一個帝皇,其實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一位暴君。”

“若只是一位昏君,那還好說。”

“因為昏君是可以被操控的。”

“但若是一位暴君...”

“那就真的是順者生逆者死!”

“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

“只能在唯一的選擇中,將自己的態度或精神面貌調整到最好,寄望於透過這種方式討得暴君的歡心。”

“當然。”

“好處肯定是有的。”

“而且還很多。”

“雖然說出來有賣姐求榮的意味,但從事情的根本來看,嫁給他,真的是一個好到了不能再好的選擇!”

塗山紅紅尚能忍受。

但目光中已是夾雜上了一絲疲憊。

她不得不承認。

塗山容容說的沒錯!

從理性的角度而言,沒錯。

從感性的角度而言,也沒錯。

怪只能怪兩者的立場不同。

雖然當年的那件事,塗山容容也親身經歷過,但和她相比,兩者體會到的感受是決然不同的!

塗山容容學會了辯證看事。

而她...

做出了難以釋懷的事。

更犯下了無法原諒的錯誤。

“就只能選這個不想選的選擇了麼?”

塗山紅紅捫心自問。

但身處一旁的塗山雅雅聽不下去了,站了出來,攔在兩人中間,堅定的表明了自身的立場。

“我支援姐姐的意見!”

塗山紅紅沒有出聲。

但另一邊的塗山容容卻抬起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看著虎視眈眈的塗山雅雅,心累的反問道:

“二比一,你們贏了。”

“然後呢?”

“塗山與一氣道盟開戰?”

塗山雅雅面色微紅,明知道自己是在說著沒有證據的話,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反駁道:

“不會的!”

“他不是那種人!”

聽見了這個辯駁,塗山容容連反問的心思都沒有了,失望的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塗山雅雅和不遠處閉目沉思的塗山紅紅,杏眸微張,一字一頓的說道:

“都好好想想吧!”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言罷,塗山容容轉身離去,只餘下站在原地沉思的塗山紅紅,和滿臉煩躁的塗山雅雅。

或許,這隻腹黑的小狐狸也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

她們的選擇,少的可憐!

......

陸淵來到塗山時,是清晨。

一天未過。

只是到了傍晚。

金紅色的夕陽,散發出的光明撒在山峰與水面上,美得讓人心曠神怡,陸淵依舊坐在山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