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驢,在短暫的喜極而泣後,也注意到了黑驢阿柱的異常,順著阿柱那直勾勾的目光望去,一片樹木已經遮擋住了月啼暇的視線。

但月啼暇清楚。

這就是那群人類,在剛剛離開時行進的方向。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心緒,在這一刻轟然爆發了出來,讓這個天性單純的少女品味到了什麼叫做“五味雜陳”。

湧到嘴邊的話,也被迫止住,鬼使神差的變成了另一種話,而後被失神中的月啼暇下意識吐出:

“阿柱...你說我做的好不好?”

月啼暇沒有去問對不對。

因為...

若是就對錯而言,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複雜了,複雜到根本就沒有辦法分辨出是對是錯。

陸淵抓住了阿柱,並且用言語的藝術讓阿柱放下了尊嚴,被迫成為了他的坐騎,這錯了麼?

沒錯。

強者有破壞規則的權利。

強者也有制定遊戲規則的能力。

這是當年唐昊教給陸淵的知識。

也是被陸淵記了一輩子的知識。

而這種知識,學習代價往往就是失去自身的尊嚴,然後感悟到這個世間的殘酷,最後得到一個結論。

阿柱失去了尊嚴。

也重溫了一遍這個一直在用,卻似乎已經被遺忘掉的知識。

但...

沒錯並不意味著正確!

但從整件事情的結果來講,似乎也在某種程度上,做到了讓雙方當事人都滿意的地步。

因此。

月啼暇下意識問出的,是“好不好”,而不是“對與錯”。

因為在她的心目中,雖然這個人類少年並不是那麼的容易交流,但與那些一見面就對妖怪喊打喊殺的人類相比;她今日所見到的這位人類少年,和這個少年身旁同樣年輕的那批人類,性格上已經是平穩的不能再平穩了。

當然。

也幸虧阿柱沒有聽見月啼暇在心裡給出的這番評價,要不然它一定會找個水池子跳進去冷靜冷靜;究竟是它眼瞎了,還是那個神經病的迷魂湯太香了...

不過...

在某種意義上,黑驢阿柱卻非常贊同月啼瑕的說法。

雖然小瑕看上去很正常。

但...

“你似乎並沒有問他的姓名...”

兩行字,以一種極其不規律的排版,落座在一個小小的木牌上,而後被阿柱舉了起來。

月啼暇自然也看見了這行字。

但她還是猶豫的在原地轉來轉去,似乎是在考慮,也似乎是在畏懼,不知道該不該追上那個少年。

畢竟...

之前那個少年在離開的時候,可是對她說過了:今日他沒見過她們,而她們也沒見過他。

現在追上去...

想到這裡,月啼暇下意識搖了搖頭。

而後...

就看見了另一塊直擊心靈的木牌!

“你真的還沒意識到嗎?”

“你已經喜歡上他了!”

平靜的噴了口白氣,黑驢阿柱的面容上帶著幾分嚴肅,絲毫不像是以往一樣嬉皮笑臉。

作為一名過來人...

它可以很負責任的說。

剛剛那個神經病的一通操作,已經瞬間擊潰了小瑕的心防,雖然目前小瑕還沒有達到喜歡的程度,但並不妨礙它誇大其詞的先忽悠小瑕一波!

別以為它耳聾!

它可是聽見了,那個神經病是來自於龍影書局的!

能找到這樣一個實力強大,而且對妖怪沒有任何偏見,雖然惡趣味,但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