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心意許姑娘已久,又逢許姑娘捨命相救,思慕更深,特攜全部家當祈求應允成婚...”
許母瞧著地上的齊玉景有些坐不住了,她連忙上前拉人起來,但是沒成功:“阿景起來說話,成婚事大咱們慢慢說?”
“許夫人可是介懷當日刺殺一事,晚輩可以保證那是最後一次,不過是江南生意上的對頭的餘孽,現在都已解決,以後再不會發生了。”
“至於這些是晚輩求娶的誠意,於我而言只有這些金銀的身外之物能拿得出手了,我知許姑娘喜愛做衣裳,待成婚後一切產業都將贈與她由她掌握,家中錢財更是。”
許母瞧著一旁的許冬穗,心裡即便滿意,但也不敢接話。
自從那日穗穗受傷過後,她就在坊間打聽過齊玉景,聽說他與馮家的夫婿是同窗,這才知道他的身世。
齊玉景是東縣人,自幼家貧,但只上過三年社學的他不過十八歲就考中了秀才。
本是個能繼續向上走的青年才俊,偏偏父親在山裡打獵時出了意外,一家子除了他只剩病弱的母親和年幼的妹妹。
他此後便棄文從商,找門路做生意挑起家裡的擔子。只是好景不長,安南府頭一年遭了雪災他果樹的生意黃了,他妹妹也病倒了,家裡的田地出不了多少收成,無奈南下去尋更能賺快錢的法子。
如今錢是賺了不少,可母親和妹妹沒享兩年福都相繼去世...
嶺北縣也有幾個東縣人,都知道齊玉景這孩子的好,孝順有擔當長得也周正,如今做香料賺了大錢,好些人家都想給他說親事呢。
原本許母對於齊玉景還有些猶豫,但聽了他的身世便覺得這孩子是最好不過的了,只是穗穗的態度...
許冬穗走上前去:“齊公子,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齊玉景耳朵微紅點點頭,他們便去了外面的院子說話。
同樣坐在樹蔭下,許冬穗瞧著這個穿茶色圓領長袍的男人,他揹著光站著,從身形到站立習慣都像極了程材...
許冬穗端起桌上的茶杯給他倒了杯水,特意遞到他的左手上,齊玉景雙手接過喝了一口,最後放在了木桌上。
瞧著他用右手擋在前面,左手在放下茶杯後反手縮回身體的一側時,許冬穗呼吸都急促了,這是程材的習慣...
程材的左臂有明顯的長疤痕,他的左手小拇指不能彎曲,因為最討厭別人盯著他的傷,所以總會用右手擋在左手的前面迴避著。
只是瞧著齊玉景的左手在收回身體一側時,慢慢握了下拳,他的小拇指是可以彎曲的...
許冬穗笑了下抬頭看著齊玉景:“齊公子說喜歡我,那你知道我總跟你提起的程材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