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轉瞬消失的側臉,便讓許冬穗不再想逃,目前與程材纏鬥的有兩人,且他們都帶著刀,她抄起一旁壘牆的磚直接砸了過去。

她慶幸自已的準頭不錯,直接砸中了那人的腦袋,而後又將雞籠扔了出去,一籠子的小雞四散飛開,擾亂著人們的視線。

混亂中,許冬穗看見一個跟護衛纏鬥脫身的殺手,那人揮舞著刀就要刺中程材的後背,她沒有猶豫直接全力撲了上去,大喊道:“小心!”

那人被她撲倒,但力氣極大很快便從她的挾制中掙脫,許冬穗也快速翻身站起。

在刀尖即將碰到程材後背的瞬間上前握住了刀刃,鋒利的刀身在她手中滑動著,越來越多的鮮血滴落但許冬穗沒有退縮,最後用肩膀擋住那刀尖的前進之路。

這時身後的程材似乎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他回身將那刺客踹飛。

而許冬穗在沒了支撐的意志之後,慢慢轉身看著程材驚慌的臉,在失去意識之前聽見了一聲“穗穗...”

許冬穗再次醒來已經是在許家了,身上傷口都已經包紮好了,她的床邊圍了不少人,見她醒來一個比一個激動。

“穗穗,除了手和肩膀,還有哪裡疼嗎?”

躺在床上的人這時突然清醒了過來,掙扎著坐起身忙問道:“程材怎麼樣了,他受傷了嗎?”

一句話讓現場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許母更是控制不住眼淚,她顫聲說道:“穗穗,還記得我是誰嗎?還記得今年是哪一年嗎?”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問的許母幾乎要心碎了,這孩子別是又遭了刺激又痴傻了吧...

許冬穗不理解,她看向一旁的程福兒,上去抓住了她的手:“阿福,你說,程材到底怎麼樣了?”

程福兒紅著眼看了看許母,又看了看別人,一時不說話的樣子讓許冬穗沒了耐心:“說話呀!”

“穗穗...哪裡有程材啊...他去年從萬溪村離開後,就再沒有出現過呀,你在哪看見他了?”

許冬穗蒼白的臉頓住了,她看著一張張緊張關心她的面龐,這些臉上都寫滿了擔憂,彷彿她又痴傻了一樣...

“在齊家!在齊家,我去送雞仔的時候,那些人是要殺程材,我才上去幫他的,你們沒有看見嗎?”

許冬穗一聲聲的質問,只得到許母更加悲痛的哭泣:“阿福,快去請大夫來,穗穗不過是傷了手和肩膀,為什麼卻說了胡話。”

“不是胡話!我看見了就是程材,你們為什麼不信!阿福你別走,我只信你,你說,在齊家的難道不是程材嗎?”

程福兒被拉著胳膊,一下子拖拽到了床前,對上許冬穗慌張的眼神,她也心痛,好好的送個雞仔的事情,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呢...

“穗穗,穗穗你聽我說,當日我在許家幫著給阿狗催吐,聽見你的喊聲,我便第一時間趕過去了,我對天發誓當時...當時是齊玉景抱著你,而你昏倒在他的懷裡了...”

許冬穗閉著眼流下兩行清淚,她覺得渾身冰冷…

她大力地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我確定我看見了他,我確定!是你們合起夥來騙我?是不是?”

許母看著有些瘋魔的女兒,連忙上前按住了她:“穗穗,穗穗阿孃在這,阿孃永遠都不會騙你的,永遠都不會...”

許冬穗原本就失血過多,這會兒情緒激動,再次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程福兒沒有走,一直留在許家幫忙照顧著她,這會兒正端著藥進來便瞧見人醒了。

“穗穗?頭還暈不暈?”

許冬穗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想起之前的事情,她難以控制地捂著自已的腦袋。

“阿福,我不可能記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