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疼的許冬穗扒開他的手,原地生氣瞪著他。

而李三狗這時候想逃走已經晚了,他的彈弓被程材搶過去,不過半息的功夫後他感覺額頭劇痛,摸了一下一手的血。

“啊——我要死了,好疼,好疼程材欺負我嗚嗚嗚...”

鈍鈍和許冬穗看見李三狗額頭上豁開一個半指長的口子,此時正卻血流不止,恐怖的樣子讓兩人紛紛後退了幾步。

“嚇人,還是鈍鈍最好。”

程材聽見許冬穗的喃喃之語,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錯了穗穗,明明是我最好,你記得,只有我最好。”

他似乎還覺得這樣不夠,一手箍住許冬穗的下巴:“記住了了,只有我才是最好的,沒有我,你可怎麼活啊...”

瞧著像是被鬼上了身的程材,鈍鈍拉著許冬穗就跑了,小叔又發病了,她要躲遠點。

而程家,幫著許山一起舂米的程福兒已經是第七次向門口看去了,鈍鈍和穗穗還不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正要起身去找,就看見鈍鈍見鬼了的表情往家裡跑。

“怎麼了?”

“小叔打小孩...”

跟在後面來的許母,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下:“這個程材,對誰都一樣,村裡的小孩幾乎都被他教訓過,不過粥粥和鈍鈍好好待在家裡人肯定不會找上了。”

“他難道不怕李家找上門去嗎?”

許母輕笑了下:“他哪裡會怕,他家有李翠維護他,整個萬溪村要論嘴皮子罵架誰最厲害,李翠無人能與她匹敵。”

聊了一會兒程材,終於說到了正事上:“當時程安確實來了我家說退婚的事情,只是這婚確實沒退,畢竟婚書還在我家呢。”

程福兒聽到還有婚書,不禁對這門婚事如何成的有些好奇,沒想到趙繡玉和許母都紛紛笑了起來:“阿福真的不記得嗎?這門婚事可算是你自已為自已定下的...”

原來許家與程家只在上一輩在的時候交好,到了程貴和許父這一代,關係說得上是陌生了。

程福兒五歲時和當時還在世的程家老爺子去許家玩,沒想到一看見清俊模樣的許之就抱著他不撒手。

“爺爺你看,孫女找到未來夫君了,阿之阿之,我們這就‘白糖’成親...”

說起這個,許母真是覺得當時情景就在眼前一樣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阿福逼著老二真的給她磕了三個頭,還上去扒他衣服,真不知道是在哪學的這些。”

趙繡玉也在一邊補充著:“我也是聽程安說起過,他說許之當時就羞紅了臉,覺得自已清白不在大哭了一場,最後老老實實地跟著阿福跪在老爺子面前拜堂。”

程福兒瞪圓的眼睛已經難以表達她的震撼了,她的記憶中,年幼時的她被阿星教導的成了一個愛乾淨懂禮貌的溫柔淑女,這...

“這拜堂都拜過了,婚事自然也就定下了,不過阿福放心,老二說了,成婚的事情不讓我們插手,你們會自已看著辦的。”

送走了許母和許冬穗,程福兒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獨自消化都不可能,家裡兩小隻此時正用羨慕佩服的眼光看著她。

“小姑厲害,我也要自已找夫君!”

程福兒扶額,這門婚事一定要想辦法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