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冷靜,聽我慢慢說...”
程福兒拿出在胡家修煉多年為自家小姐圓謊的本事,將她如何心生愛慕許之,卻因自卑而怯懦的故事講了出來,如今許之告知心意,兩人順理成章想要成婚。
“又因為...他即將啟程去京師貢院,所以要趕快成婚。”
這一段故事,程福兒自已聽了都覺得起雞皮疙瘩,但好在趙繡玉聽得都要哭了。
“好好好,沒問題,儘管你哥不在,但嫂子幫你操持,一定給你辦的風光。不過許家那邊...”
“嫂子咱家不是要修西屋嗎,剛好要找許叔,晚上過去一道商量了。”
“行,不過是不是太草率了,這成婚的問名納吉...不說別的這姑爺到岳家下聘書怎麼都不能少吧?”
程福兒一聽這個就頭大,她如今身上才存下十三兩多的銀子,這個婚事要辦下來豈不是要花費好些,她自覺簡單就行,越簡單越好。
可沒想到到了晚上在許家的時候,一切可都不是她做主了。
“先說修西屋的事,我跟小山,你牛叔三個人足夠,瞧著這月的雨要是下的少,最快下個月你家就能住上西屋了。”
瞧著許父說完,許母就直接接過話茬:“好了,接下來說婚事,兩個孩子雖決定的倉促,但過程可不能糊弄,三書六禮哪個環節都不少...”
程福兒看著趙繡玉和許母一人一句說的熱烈,根本插不上一句話,她也就放棄勸著她們簡單辦了。
“聘禮十兩,成婚後,我家老二說住在程家。”
程福兒聽此揚眉,不過也理解,許家人口稍多,大哥許山已經成婚,眼瞧著他媳婦就要生了,家裡根本沒地方。剛好程家要蓋西屋,他們也不計較什麼入贅。
“只是這十兩聘禮實在太多了,兩家都相熟沒必要。”
趙繡玉雖然不想虧待程福兒但這十兩確實太多了,所以她也跟著接話。
“阿福為我妻,只想叫她得到最好的。”
程福兒聽了這話不禁打了個哆嗦,這也太...肉麻了吧,他們不是假成親嗎?看向許之眼中的溫柔與深情,程福兒連忙移開了視線。
而許之瞧見她紅透的臉,笑了一下。
兩家商量到最後,許之直接拍板,聘禮一應的事宜全部定下。
已近亥時,許之奉命負責將程家一家送回去,在路上就往程福兒頭上插了個髮簪。
“什麼東西?這是銀簪?我不能收。”
“阿福即將為我妻,有何不能收?”
趙繡玉帶著兩個孩子就跟在他們身後自然聽到了,不過掩著嘴偷笑了兩下便不敢再笑,阿福容易害羞,還是不要打趣她了。
而程福兒聽著他這一晚上“我妻我妻”的已經免疫了,心裡想著反正成婚後他就立馬啟程去京師了,天高皇帝遠的,他沒個一年是回不來的,忍忍這一時吧。
三天後,許之不知道從哪裡帶回來一隻大雁,帶著幾箱聘禮往程家去了。
這可惹眼極了,風光熱度還沒過的許家舉人老爺竟然要成婚了!還是跟程家那個被拐又回家的毀容女。
這在萬溪村掀起來一波議論,不過誰家也都不敢當著面說,私下議論著。但其中有幾戶說小話時被許之撞了個正著。
“舉人老爺...”
“梅花嬸子說這些話,要我妻聽見她可是會傷心的,我與阿福自幼相識,從小定下的婚約,我們兩情相悅約定成婚,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了。古之有云:男女婚嫁,理之自然...”
趙繡玉一邊複述著,一邊捂著肚子笑:“那許之引經據典,將梅花嬸子說的啞口無言,不知道她聽懂了嗎?”
程福兒扶額,這個許之做戲做的也太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