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許冬穗起了興趣:“真的能嗎?我確實覺得做婚服和喜服更順手些,但如今我手裡的錢不多,要是擴店可能要再等等。”
“這個不急,喜服的生意估計等馮家的婚事過去咱們才會來買賣,還有兩個月呢。這段時間,你忙喜服就是,我把之前積壓的單子做完,爭取月底的時候能開始做春衫。”
程福兒正說著,沒想到鄒家那邊就來人了:“我家姑娘說,明日若程娘子有空,請您過去商量春衫和夏杉的事。”
“好,我明日未時(下午一點)左右過去,辛苦你跑一趟了。”
交代好鄒家那邊,今天也到了關門的時候,檢查過燭火一應程福兒便把勝春閣的門鎖上了。
如今許家的房子還在找,許冬穗暫時和程福兒住在一起,到寧豐巷的時候,各家都已經飄出了飯香。
“嫂子都跟你說了等我回來一起做,你白日做盤扣夠累的了。”
程福兒放下手裡的東西,搶著把盤子端過來,許冬穗也在一旁幫著忙,趙繡玉雖不是她親嫂子,但待她同程福兒一樣的好。
“這有什麼,孩子都自已出去玩了,不需要我帶著,做個飯很快很快,對了,有個事要跟你們說。”
趙繡玉將兩人拉到一邊:“今兒我跟巷子裡的幾戶人家一起做繡活,瞧見那姓馬的人家,她家姑娘穿著一身很像勝春閣的衣裳,我以為她也是在你們那做的,跟她搭話,哪想到她說是在城北的雲秀坊做的...”
程福兒不過聽了前半句,就已經知道嫂子想說什麼了。
“衣裳這東西你說人家仿你的,這本就說不清楚,我有辦法,嫂子別憂心這事了,想來很快就能解決的。”
這話算是安撫了趙繡玉,一家人吃了飯各忙各的,許冬穗之前都會把衣料帶回家裡來做,但程福兒總是說夜裡忙針線太傷眼睛,強制她一點都不能帶回來。
如今手上閒著,她不由得開始憂心起外面仿品的事情了:“阿福,咱們真的任由她這樣仿製?”
“當然不行,明天我會找雲秀坊的東家談的,與其讓她們偷偷仿製,不如談合作,咱們可以把一些樣衣賣給他們,我們賺了錢,他們也有了生意,不傷和氣的做法想來會同意的。”
這是目前程福兒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勝春閣剛剛開門,生意算是同行裡很不錯的了,總會招人妒忌眼紅,只能讓利保大局。
不過一切似乎沒有她想象中的順利,翌日勝春閣剛開門,就遠遠瞧見一個婦人夠著頭往裡瞧,但卻不進來。
程福兒原以為是雲秀坊的柳娘子,上前喊人,但那人卻走的更快了。
上午有幾個姑娘過來做衣裳,下午還要去鄒家,去找雲秀坊和談的事情也就往後推了。
哪知道剛從鄒家出來,就看見許冬穗跟一個婦人對著吵起來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搶生意不是你這樣搶的吧!馮家的喜服我從一年前就盯著了,不成想被你半道上截胡了,年輕人要些臉吧!”
許冬穗不甘示弱:“你還有臉說我們勝春閣,你們雲秀坊偷偷仿製我們的衣裳,你就要臉了!”
“誰偷偷仿製了,你說!你說我雲秀坊哪件衣裳跟你勝春閣的一樣,我們家成衣鋪子開了有小二十年了,用得著偷你的家款式!”
周圍圍觀的人不少,有說勝春閣沒錯的,也有說雲秀坊幾十年的鋪子,做不來那仿製的事情。
程福兒上前將幾乎要打起來的兩人拉開:“都別激動,咱們有話也是可以坐下來說的。”
可那柳娘子太潑辣了,掙脫著程福兒的手就上前跟許冬穗撕扯起來,攔到最後也沒攔住。
不過柳娘子力氣大,但許冬穗也會些拳腳,兩人掰持許久都近不了對方的身,程福兒的好脾氣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