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

她戳了戳旁邊的路溪:“金公子要撬我師兄的牆角。”

路溪:“……”

他心情有點複雜,之前金玉沒說完的話,他是猜到了的。

他自已沒沾情愛,但身邊同窗,風花雪月的也不少。

這方面也不算空白一片。

因此路溪總覺得,此前的金玉,才更像是在撬靜王的牆角。

假如那天岑靜幀沒出現,這個牆角,還可能撬動了。

路禾對於張清漪花落誰家不感興趣,掰回自已的頭後,又把路溪的頭也掰回來。

“算了,跟咱倆沒關係,咱倆還是放風箏吧。”

路溪:“……嗯。”

也不知道最後哪個倒黴的,會娶到禾禾。

三夥人湊在一起,畫面很詭異。

路禾為了避開他們,拉著路溪放風箏或者看書。

岑靜幀跟著路禾轉。

張清漪看著岑靜幀撫琴,含情脈脈。

金玉藉著琴聲,對著張清漪作詩,脈脈含情。

要回程時,金玉悄悄挨近路禾,來了一句:“路老闆,我不能按我娘說的娶你當媳婦了。”

他說這話時還羞羞答答的,小眼神一直瞟著張清漪。

路禾嘴角抽了抽:“上次沒來得及跟你說,十八歲之前,我沒打算嫁人,所以金夫人便是託人上門提親,我也會拒婚的。”

“金公子放心追隨心中所愛就好。”

金玉一聽之下放心了,連連點頭:“好好,我還怕因為上次我說的話,讓你為難……張小姐!”

路禾:“?”

她順著金玉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張清漪不知道怎麼的摔倒了,正坐在地上捂著腳腕呼痛。

岑靜幀就站在不遠處,身前還有一個掉落的白瓷茶杯。

路禾:“……”

這該死的熟悉的味道。

讓她瞬間夢迴當年青石山上,李蘭假摔欲訛婚路正的時候。

不過張清漪是真的摔了,她想給岑靜幀送茶,沒注意到腳下草地不平,所以真的崴了腳。

路禾對著腫成饅頭一樣的腳踝道:“腫的有些厲害,我找些去淤腫的草藥先給你敷著止痛,等到了城裡,立刻去醫館。”

張清漪含淚點頭:“謝謝路妹妹。”

於是路禾跳下馬車在地上找了找,薅了幾株綠草給張清漪的丫鬟,讓她搗碎給張清漪敷上。

回程的路上,路禾依舊坐的岑靜幀的馬車。

一上車,她就閉著眼睛假寐。

該說不說,最近日子過的很心累。

好像自從崔媒婆上門,全世界都在告訴她,她該嫁人了。

可這裡和後世不一樣,你想一個人單身快樂,就可以不交男朋友,不結婚。

這裡不行,女子不嫁人,好像日子就沒了過法。

便是你不想嫁,也有許多人盯著你,讓你嫁。

她尋了個理由推脫婚事,也就能再拖上幾年,等十八歲的時候又該怎麼辦?

真的招胥?

可她不是不想嫁人,她是不想和誰成親。

唉~

“為什麼嘆氣?”

“什麼?”

“我說,你剛才為什麼嘆氣?”岑靜幀重複。

路禾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不小心把那口氣嘆出來了。

“也沒什麼……”

話說到一半,路禾突然想到,岑靜幀在這個時代,應該已經算是大齡單身男青年了?

她激動了。

“師兄,你為什麼還沒成婚?並且還沒有定親?”

岑靜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