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指了指,意思不言而喻,只要是個男人都能懂。

路正臉色霎時變得難看:“你放的啥屁?找揍是不是?”

那人臉上閃過不屑:“還裝?村子裡都有傳遍了!就前幾天,下完雨,你和那個李蘭在河邊上……”

——嘭

猥瑣男人臉上捱了一拳頭,直接被揍得趴在了地上。他哎呦一聲,張嘴就要罵路正,見一個碩大的拳頭又挨近,出口的咒罵變成了求饒。

***

實在沒什麼消遣的,路和扯了一段繩子和路溪翻花繩玩兒。

突然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快步跑了過來,在大門口處堪堪剎住車,滿面焦急的叫道:“路嬸嬸!路二哥打人了!”

路奶奶一個人去的,回來的時候卻有四個,一家人關上院門,在院子裡分散坐下。

也不知道發生了啥,路正回來就把路禾抱在了懷裡。

所以此時路禾正坐在路正的腿上,和一家老小大眼瞪小眼。

那表情是一個塞一個的沉重。

過了良久,路正憋出了一句:“我沒有。我就是跳下河救人來著!”

路奶奶一記眼刀掃來:“該!誰讓你跳下去救的!死了倒好!”

路正閉嘴,鬱悶的低頭。宛如好心辦壞事被主人罵了之後委屈巴巴的大狗。

路禾看的不忍心,仰著頭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臉,以示安慰。

又是沉默良久,路爺爺道:“村長已經找過我了。”

路奶奶:“怎麼說的?”

路爺爺先是嘆氣,而後又道:“能怎麼說,要咱們家給個態度。我說那些傳的都是沒影的事兒,黑的說不成白的,假的說不成真的,他也知道。我們倆商量了一下,明天就是個好日子,咱們上門下聘去,把親事定了,李寡婦那裡也就消停了。”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路爺爺路奶奶帶著路正就出門了。

路平和張桂什麼都沒幹,就坐在院子裡的桌子上等訊息,路禾坐在兩人中間,也皺著小眉頭。

她總覺事情還沒完,路爺爺路奶奶這一趟可能不會那麼順利。

突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路禾眼皮一跳,緊接著就看見院門被大力拍開。

還是昨天那個少年,他又吼了一嗓子:“路大哥路大嫂不好了!李寡婦帶著閨女在村長家門口鬧呢!”

路禾:“……”她就說……

路平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路禾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爹爹,我也去!”

路平著急,也顧不得問女兒過去幹啥,只能一把抄起路禾就奔出院門。後面遙遙墜著張桂的囑咐:“平哥!你小心點!別摔了小禾兒!”

路禾被他爹夾著才走了一半路,就看見前面吵吵鬧鬧的一群人。

仔細一瞅,最前頭是路爺爺,身後是路正,在後面路奶奶正和李寡婦對罵著前行,最後面跟著哭的梨花帶雨的李蘭。

李寡婦數次打算路過路奶奶的阻攔想對路正動手,又熟悉被路奶奶攔住,只能不甘心的在後面大罵:“路正你這個王八蛋!鱉孫!佔了我家女兒的清白身子又不想負責!你還想另娶他人!你想得美!你個喪天良的!”

路奶奶:“你個賊婆娘爛嘴巴!吃了屎了!放屁都從上面走了!放的都是什麼屁!我家老二好心救人不求著你報答,你就這麼做人的?你個不是人的玩意兒!”

周圍還跟著一圈街坊鄰居,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彷彿看了什麼年度大劇,時不時還要點評兩句。

十個人都有脾氣,何況路正還是個十七、八的少年郎,原本的下聘被攪黃了不說,還被人這麼追著罵了一路,眼中怒火中燒。

他猛頓住身形,一轉身看向那李寡婦:“我路正從來不做偷雞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