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信沒信路禾不知道,反正她是不信的。

一家人都覺得可惜,想著既然今年不能種,明年種也一樣。

過了兩天,天氣越來越暖,家裡開始育苗。

路禾想了想,挑了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拎著自已的小袋子,讓張桂領著她去自家新開荒的五畝地放飛蒲公英。

五月下旬的一天,路禾正在坐在院子裡洗菜,這樣張桂農忙回來後就可以用了。

院門開啟,以路爺爺為首,一家人全部臉色陰沉的回來了。

到家後別的地方不去,全部進了堂屋坐下。

路禾不知道怎麼了,跟著進去聽。

結果全部臉色漆黑的沉默著不說話,過了好半天,路正忽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村長他就是故意的!這是時候荒地批下來還能種什麼?!什麼都種不了不說,到了秋天還要交稅!”

路平:“早先我就有預感,沒想到成真了。好在十五分之一……也不算太多。”

路禾愕然,荒地批下來了?

“都怪我,爹、娘、大哥、大嫂、阿正你們要是怪我,就罵我吧。嗚嗚嗚……都快我不好,如果不是因為我,也不會這樣了!”

李蘭掩面哭了起來。

路禾:“……”

好一朵大白蓮。

她這個二嬸,也著實不會看人臉色,沒看到路奶奶和路爺爺被她哭的一臉糟心麼。

要不是估計著她懷著孕,又已經是路正的媳婦了,估計這會兒都被攆出門去了。

你說好好地也沒人說什麼,都是正經商量事情,你偏要演一出苦情戲,誰看了不糟心?

飯後李蘭就回屋歇著了,說是不舒服,下午下地也不去了。

沒人說什麼,她就是去了也就是坐著。和在家裡躺著有啥區別?

路禾拎上小框:“我也去,和小叔叔一起挖野菜。”

路溪雖然還是愛粘著路禾,但也不是每天都要跟在路禾身後,比如今天他上午就跟著一起去地上挖野菜了。

張桂摸摸她的額頭:“肚子還有不舒服嗎?”

昨天天氣熱,她在地裡挖野菜的時候貪涼,喝了路平帶著的涼水,晚上就洩的稀里嘩啦,甚至還有些高燒,上午她這才在家裡休息的,現在已經好了。

路禾搖頭:“娘,已經好了,不疼了。”

路家新開荒的地距離原來的水田有些遠,在邊上。

她拉著路溪一路挖野菜過去,想看看她的撒種成果。

水田裡的水都是從上游的河水引來的,然後水田裡留水溝,一塊塊連線起來。

自從知道荒地今年種不了後,路爺爺就把水溝堵住了,用時再開。

過了這麼久,裡面的水,應該乾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