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走遠,姜黎扭頭瞅著戴晴,“這位大嫂子說的憤恨,但卻不想真的離婚,她要是去男人單位鬧,萬一無法收場,該如何?”

他不信這丫頭看不出來,那位大嫂也就雷聲大雨點小,鬧的這一切都是給人看的。

聽著姜黎的詢問,戴晴攤攤手,

“男人出軌,哭鬧不但拉不回來,只會讓男人更加厭煩。反正他們夫妻關係也不好,索性釜底抽薪,男人要想保住工作,就得跟小三斷了……當然,要是破罐子破摔,那個大嫂子佔理,也不會吃虧就是了。”

一個男人要是沒了工作,依靠女人養活時,但願那個破壞人家庭的小三能勇於擔起重任,別跑了。

“這是一招險棋,總之太冒險了。”姜黎捋了下鬍鬚,依舊不太贊同。

“就當是置死地而後生了,那大嫂既然沒有選擇忍氣吞聲,敢鬧騰,心裡就是有成算的。”剛才她已經注意了,大嫂的婚姻中,她是比較強勢的那一個。

聽著戴晴的語氣,姜黎眉梢一跳,靜靜的看她片刻,這丫頭生了個嫉惡如仇的性子。

“相師這一行,最忌諱把自己的情緒加入其中,萬一干擾到對方的判斷,也會承擔對方的因果,於相師而言,沒有好處。”

能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是好事。但違反天道平衡,也會遭到反噬的。

聽著姜黎的警醒,戴晴愣了下,隨即釋然一笑,

“我一直認為,但凡到我眼前的人,都是有緣人,有緣遇到,不說實話實數過不去。”

在這方面,她還是比較喜歡陸半仙那個夥伴,兩人一起坐攤時,陸半仙關鍵時刻表現突出,比較令人滿意。

姜黎:“……”

這丫頭小心眼,還記得他杭城天橋下忽悠人的事情。

“大師,幫我看看,我還能活多少日子?”就在兩人沉默時,前面蹲了一個人,五十多歲的年紀,頭髮都白了。

戴晴看著他,嘴唇泛白,額頭冒虛汗,趕緊把小馬紮讓給他,

“大爺,您先坐下歇歇再說。”

整體面部透著青黑色,內臟有病,身體虛弱,病的不輕。

看到這位年過半百的病號,姜黎下意識的坐直身體,凝神觀察片刻,沉聲開口。

“在相術上,鼻子被稱為名堂,也是整張臉的主宰,從它的上下左右確實可以看出五臟六腑的病變。明堂的骨頭應該高聳平直,五臟在中央,六腑在左右兩側。”

“庭代表顏面,闕上代表咽喉,闕中代表肺,印堂代表心,直下代表肝,肝左側是膽,再下面是脾,準頭上代表胃,中央部分代表大腸,挾大腸兩側是腎,面主以上是小腸,面主以下是女人的子宮和膀胱。”

“但凡赤黃青白黑出現在這些部位,或者這些部位出現低陷,就會生疾病。我觀你肝膽部位氣色不佳,應該是肝上出了些問題。”

大爺聽著大師的解釋,前面雖然沒聽太懂,但最後兩句卻聽明白了,眼睛一亮,

“果然是大師,大夫確實說我肝膽有問題,說是什麼代謝功能異常,指一大堆的資料讓我看,我也不懂,就是聽說需要花很多錢。”

“我一個普通工人哪有什麼錢,我聽其他工友說了,肝有病,幾乎沒得治,最後也是人財兩空。”

戴晴看著他一副無能為力的架勢,心裡嘆口氣,人若是沒了希望,身體只會垮的更快。

而且,他面部出現了青黑色,預示著內臟病情已經相當嚴重了。

戴晴稍微凝神,就能發現他耳前命門的位置,黑氣已經快侵入口中了。

“醫院讓你做手術嗎?”戴晴看著他,這個時期的醫療條件有限,晚期患者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

看黑氣侵入的速度,這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