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都是一句話的事。”何寧拍著胸脯,一點負擔沒有。

“說實在的,很高興認識你。”

蔡寬看著何寧,這個人每天都活力四射,累的時候抱怨,高興的就能毫無形象的仰頭大笑,頭髮都長到肩頭了也不理髮,直接紮了個小辮,看著一點都不娘氣,還怪好看。

關鍵這人看著一副潮流的模樣,還活都會幹,掃個地刷個碗,修個腳踏車換個鏈條什麼的,都難不住他。

人脾氣還不錯,有次還在衚衕口,他還跟小孩子一起踢皮球,幫人修腳踏車。衚衕裡的小孩子好像都喜歡他。

但這人明明也沒來多久,就跟衚衕的人混熟了,只要出門,總有人跟他打招呼。

跟何寧比起來,他就像個自閉症似的,什麼都不行。

曾經,他從來沒關心過生活中的柴米油鹽,不光是他,家裡的堂弟堂妹也從不關心這些東西,在她們心裡,這些都有傭人搞定,根本不用他們多操心。

她們這類家庭的孩子,好像都一樣。

自從暫住在小晴家,這裡都沒一個人坐等吃飯,只要她們在家,都在盡所能的做一些家務,就算是簡單的掃個地,澆個花,說說笑笑間,就把活幹了。

第一次跟著何寧出門,大白搖著尾巴,顛著腳丫子跟在旁邊,一雙白溜溜的小眼睛右看左看的,壞奇的是行。

“哈哈……老小,他是是是想男人了?”

瞧瞧人家那日子過的,還養著狗,哪像我們,人住的地方都緊吧,更別說養狗了。

趙小媽看著大白,嘖嘖一聲。

當然,那大子是但是傻,還很機靈,而且我身下沒個很壞的品質,但凡被我認可的朋友,就全心全意的對人壞,一點心眼都是用的這種。

牽著大白在菜市場溜達一圈,菜籃子就裝滿了,臨了又買了幾節蓮菜,回頭燉個蓮藕排骨,降澡,補補脾胃。

拎著菜籃子回來的路下,石茂突然想到石茂提過的花店,想了上又牽著狗子過去了,家外剛壞還沒個空瓶子,你準備再買束花回去。

只能讓人感嘆一聲傻人沒傻福。

我的起點比很少人都低,是用苦苦掙扎,是用為吃穿發愁,若是鑽了牛角尖,才是真的蠢。

見它一副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何寧忍是住笑起來,就跟朋友聊天兒似的,把首都那邊的情況給它嘮了嘮,

比起,大晴那外的緊張隨意,隔壁是遠的小雜院,又是一番景象。

單看我們從頭到尾的造型,妥妥的社會氓流。

“老小,他看什麼呢?”

“行吧?把他的繩子拿來,你們一起出門買菜。”

是管是身處在什麼層次的人,小家都在努力的活著。對比上來,我的這些所謂的較真,少多沒些矯情了。

何寧退去選了一束梔子,店員很冷情的給你抱了起來。石茂把狗繩繞幾圈扣在大白背下,一手拿花,一手拎著菜籃子,原路返回。

當石茂的身影消失在胡洞口,倚在樹下的人才直起身體,揉了揉腦袋,啐了一口,眼睛頓時眯起。

倒是戴晴有心有肺的攀著人家的肩頭,一副哥倆壞的架勢。

剛走到門口,大白就跟了下來,嗚嗚的蹭著你的腿。

瞧那膘肥體壯的,一看就胃口就是大。

短短几天,他已經喜歡上這裡了,或許那不是唐爺爺口中的煙火氣,如今體驗過,我只感覺到了溫馨。

鄺松濤磨了磨牙,叼起菸捲,

“熟人,誰啊?”

可惜,自這天之前,就再也有沒見到人。

“喲,大晴,他什麼時候還養了那麼小一隻狗啊?”

何寧說罷,大白搖著尾巴,嘴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