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晴看著他倆,詫異了下,確實夠巧,在古城街也能遇見,這緣分也是沒誰了。

戴晴站起身,剛要跟他們打招呼,那個被抓住的少年突然趴小夥手腕上咬了一口,趁機掙脫了禁錮。

“啊,你屬狗的,怎麼還咬人?”小夥子甩掉少年的手,瞪著他。

小扒手衝他們呲呲牙,快速向古街大門口跑去,眨眼間就消失在幾人面前。

“哎,混小子,跟條泥鰍似的,真滑頭。”

“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慣犯,好在錢包已經拿回來了,甭理他。”

兩人雖然遺憾沒把人送到派出所,但看到戴晴,又笑呵呵的迎了上來。

“上次只顧著幫忙處理扒手了,還沒問小妹妹的名字,我倆第一次見到如此利索的身手,心裡佩服的很。”

小夥子說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叫張傑,這是我朋友肖建,我們倆來杭城出差,你呢?”

“我過來參加個文化節。”

“哈哈,一聽就是高雅的活動,我們倆都是粗人,對文雅的東西不太懂。”

聽著兩人憨厚的語氣,戴晴笑了下。看這兩人的面相,都屬於爽朗大氣的性格,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且眉宇間透著一股正氣,應該是退伍軍人一類。

“我叫戴晴,是個相師。”

“啥?”不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吧?

看著兩人不可置信的樣子,戴晴忍不住彎起嘴角。

“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般,我是個專門給人看相算卦的相師,也是你們口中的神棍。當然,你們也可以說我搞封建迷信。”

現在的人雖然對封建迷信沒有那麼牴觸,但很多人還是帶著歧視眼光的。

任何一職業都不能讓所有人理解,她早就有心理準備,所以心態特別坦然。

聽著戴晴的解釋,兩人也就愣了下,隨即訕訕一笑,

“我們沒有歧視,就是有點好奇,像你這麼年輕的姑娘一般。很難跟相師這種職業聯絡到一起。”

是他們落伍了,還是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厲害了,小小年紀,身手好也就罷了,竟然還會算卦。

“說實話不怕你笑話,我倆在部隊待了幾年,今年轉業剛參加工作,或許是還沒適應,也可能是跟社會脫軌了,真沒別的意思。”

一出社會就遇到高階局,他們有點招架不住。

看著他們真誠的眼神,戴晴忍不住輕笑一聲,

“你們很好。”

“咱們也算是同個戰壕的兄弟……朋友了,既然遇上了,我們請你吃飯吧?算是感謝你在火車上仗義出手,讓我們避免財務損失。”

“這個倒沒必要,舉手之勞罷了。”她就是剛好醒著,也在能力範圍之內才出手的。

“對我們來說很有必要,連乘警都說,第一次遇見你這麼厲害的姑娘。”張傑眼睛灼灼的看著戴晴,態度誠懇。

“真沒必要。”

雖然這兩人人品沒問題,但猛然跟兩個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飯,她不習慣。

但兩人很執著,說什麼也要請她吃頓飯,表達謝意。戴晴沒辦法,指著旁邊的涼飲店,要了三杯汽水,三人坐在門口的太陽傘下說話。

“我倆都是做醫療器械推銷的,公司在首都,這次特意來杭城出差,跟了兩個月的客戶,馬上就要簽單了。”

張傑說著,想到今日的屢次碰壁,臉色頓時暗淡許多,好在心態還算不錯,情緒調整的很快。

“做我們這一行的,必須有足夠的耐心,習慣就好。”

戴晴看著他們的神色,臉色雖然暗淡,但印堂,準頭,卻帶著亮色,屬於撥雲見月之兆。

“你們要籤的單子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