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放棄了採花的念頭:“如此便多謝城主了。”
聞人景笑了笑,便點頭:“客氣了,就當是為方才我手下的冒犯賠禮了。”
楚今歲將盒子收好:“告辭。”
那名侍女仍舊等待在原地,看見楚今歲的身影出來:“奴為小姐帶路。”
……
等楚今歲離開了,聞人景才拿起她剛才接過卻沒喝的酒杯,放在鼻尖輕嗅,鳳眼微眯,神色陶醉。
聲音低沉地從他喉間發出:“傳說中的神骨啊……”
只是可惜不能留為己用。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要是暴露了,他肯定搶不過家裡的那些老傢伙,暫且先把訊息藏好了。
他一口將杯中的酒水飲盡,唇齒間溢位一聲喟嘆。
————
回到客棧。
方青崖和乘風正在客房中等待。
“你沒事吧?”乘風一看見她的身影就鬆了口氣。
楚今歲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把剛才在坊船中聞人景說過的話和他們複述一遍:“所以我們每人去採一次花瓣就好了。”
乘風皺了皺眉:“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楚今歲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現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對了,你剛才離開的時候,我和方青崖叫來小二問了一下永夜城的事。”乘風又說。
“這永夜城原本只是一個邊陲小城,這裡處在妖族和人族的交界處,來往的人和妖很多,亂的不行,在沒有城主之前這裡幾乎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乘風繼續說:“後來城主接管了這座城,改名永夜城,把那些原本不願意歸屬於他的難纏刺頭都給處理了。”
“接著這裡現在就變成我們看見的繁華樣子了。”
方青崖擠過來:“說到城主,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但是小二和我們說了個傳聞。”
“聽說他是瑤北妖族的皇子。”
乘風揮揮手:“都說了是傳聞,要是皇子跑來這裡幹什麼,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不舒服嗎?”
楚今歲腦海裡浮現出坊船上男子的模樣:“也不是沒有可能。”
聞人景其人,的確滿身貴氣,舉手投足之間不似普通人。
而且永夜城魚龍混雜,三教九流數不勝數,其中也不乏有能人異士,這裡其實是一個收集情報和籠絡人才的好地方。
無論是妖族修士還是人族修士,若是想在兩界行走,大多都會經過此處。
她剛想開口,眼前突然一陣模糊。
腳下一軟,身子虛浮,心口一陣針扎似的刺痛。
乘風被嚇了一跳:“怎麼了歲歲!?”
下一秒這刺痛和眩暈就消失了,楚今歲站穩身子:“我沒事,剛才不知道為什麼心口痛眼前一花差點摔倒了。”
方青崖拍拍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也要暈了,我剛剛胸口也疼了下,不過沒你這麼嚴重,估計是這段時間太過操勞了。”
“我之前在賭坊幾天幾夜不睡覺賭錢玩的時候也有過這樣,我當時還以為自己要猝死了。”
乘風踢了他一腳:“賭狗快爬。”
方青崖委屈:“我早就戒了,那次之後我發現還是狗命要緊。”
乘風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她頓了下,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一變,拉著楚今歲又:“是胸口針扎一般密密麻麻的刺痛嗎?而且還伴隨著呼吸不上來,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心底被吸走了的感覺嗎?”
楚今歲怔住:“對,你怎麼知道?”
雖然她和乘風之間結了契,但是也沒有感官共享呀。
“我方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