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離點頭。
“那日在巫山洞中，宋公子取靈石之時所說的話，真是不真？”
她在月光下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渴盼。
宋不離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千尋。
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
他所說的真愛，她，還有殷離兒，媃苡，是不會明白的。
但是，此時此地，他該如何回答她呢？
其實宋不離非常清楚，千尋這一路隨行，跟她出生入死，以不渝之情伴他左右，確是出於她對他的心中所愛。
那些兩人一起在花宮相處的日子，千尋或許早已情根深種。她含蓄不說，都是為了顧若兮。
而自已那日在巫山所發的毒誓，也並非一時興起，更非見異思遷。
身不由已的境地，局外之人，又怎會明白呢？
他不能辜負顧若兮，但他亦不能辜負了千尋她們三人。
“真！”宋不離脫口而出。旋即，他又補了一句：“請給我一點時間。”
“不離，你不用自責，更不用為難。”千尋悠悠道：“那些王公貴胄，何人不是三妻四妾。”
千尋這話說得沒錯，但宋不離卻無言以對。
他和顧若兮本是穿越而來之人，三妻四妾，顧若兮受得了嗎？
說不為難，那是假的。
“抱抱我……”千尋看著宋不離，眼神裡透出熱切的渴盼。
宋不離遲疑再三，終於還是將千尋輕輕攬入懷裡。
男人啊，就這點本事。兮兒，你千萬莫怪我……
相擁之際，兩人一時無話。
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早被房間裡的殷離兒看個明明白白。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白巫門內，給山巒下的樓閣裡裡外外鍍了一層朝霞金。
宋不離剛剛起床，門外就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宋公子，諸位姑娘，門主已在大堂等候。”
門開了，宋不離和千尋、殷離兒出了門。
大師姐站在客房外的走廊上，笑盈盈地看著三人，輕聲道： “諸位請隨我來。”
宋不離等人整理好衣衫，跟著大師姐前往白巫門大堂。
走進大堂，兩旁站滿了白巫門的一眾弟子。
清一色都是女的。
宋不離咂咂舌。
他跟著大師姐繼續往裡走，不見門主，卻只見一個年輕貌美的白衣女子坐在正位上。
那女子略施粉黛，容貌嬌美，舉手投足不落俗塵。
宋不離再偷偷看了一眼，發現她細腰豐臀上掛著一塊靈光閃閃的銅鏡。
宋不離心中暗道：果然是女人，還是美麗的女人！
那銅鏡，需要每天都照嗎？
媃苡在年輕女子身後站立著。
宋不離等人面露疑惑。
宋不離拱手問道：“請問您是？”
“宋公子，這就是尊師。”媃苡笑言道。
“門主？”宋不離見她太過年輕，心裡暗自生疑。
見宋不離一臉詫異，那白衣女子微微一笑，聲音清脆悅耳：“宋公子是不相信？我，白素素，便是這白巫門的門主。”
什麼都被她看穿了。
宋不離臉一紅，故作驚訝道：“沒想到門主如此年輕。”
這是誇她嗎？還是掩飾自已的無知？宋不離解嘲地笑笑。
白素素柳眉一抬：“諸位不必拘束，且坐下說話。”
眾人紛紛落座。
白素素接著道：“此次讓我徒兒知莫請諸位前來，實是有事相商。”
原來大師姐名叫知莫。
宋不離起身作揖：“門主但說無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