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將至。
鴆城的街道上，行人寥寥。
守城的軍士們經歷了一夜的折騰，萎靡不振地在城門前盤查著路人。
“吱呀——”木門開啟，露出長孫婉兒的半張臉。
她四處張望一番，見街巷上沒有巡弋的軍士，才長舒一口氣。
“爺爺，可以走了。”
長孫婉兒一揮手，後面的長孫卿忙擠出門外。
長孫卿身負弓箭，手提一隻鳥籠，鳥籠裡關著兩隻鷹隼。
公孫兩人一前一後，急匆匆走進夜色未消的鴆城。
到了城門，天色已經大亮。長孫卿向孫女使了個眼色，徑直向守城的軍士走去。
“慢著，什麼人？”
一位黑衣軍士喝了一聲，帶著幾名手下攔住了長孫卿爺孫倆。
“軍爺，我是東門的長孫卿，打獵的那個。”
黑衣軍士伸出長矛，挑起長孫卿頭上的竹葉帽子，仔細看了看。
這個老者每天帶著他的孫女出城打獵，他是認識的。
“原來是長孫老丈。”軍士笑了笑，放下了長矛，“這麼早出城，想來今日收穫一定不會小吧？”
長孫卿陪笑著，開啟鳥籠給軍士看：“昨夜月色不錯，山雞野兔一定蹦躂得不少，我正準備帶這兩隻鷹隼出去碰碰運氣，順便給家裡添點菜。”
長孫婉兒莞爾一笑：“軍爺，如果收穫不小，到時候回城，也給你捎帶幾隻。”
“嗯，不錯。”軍士粗略看了看鷹隼，“喲，老丈又添了一隻鷹隼！”
“豢養好久了，始終馴化不成，今日讓它出去練練膽子。”
黑衣軍士嗯了一聲，揮手放行，“快走吧，卯時剛過，還能在城外趕個早集。”
長孫卿謝過軍士，拉著孫女就要走出城門。
“慢著！”
忽然，城頭上傳來一聲高喝。
一個黑影身形一晃，從城頭上縱身躍下。
“我要看看這兩隻鷹隼！”
鹿統領橫跨在長孫卿面前，面色陰沉地伸出手，一把將鳥籠奪在手中。
長孫卿臉色大變，剛要與鹿統領搶奪，卻被身後的長孫婉兒拉住了手。
“不錯，確是兩隻上等的鷹隼。”鹿統領開啟鳥籠，將一隻稍大的鷹隼把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
將鷹隼放回鳥籠後，鹿統領又抓起另一隻稍顯瘦弱的鷹隼。
“這麼瘦小的鷹隼，怕是捕殺不了獵物吧？”
鹿統領狐疑地看著長孫卿。
長孫婉兒上前一步，笑意盈盈地看著鹿統領：“這個，鹿統領就不知道了。要說捕獵，鷹隼不在大小，而在兇狠。”
鹿統領一時語塞，目光遊離在長孫婉兒的身上。
“說來聽聽。”
“這鷹隼身姿雖然瘦弱。”長孫婉兒指了指鷹隼尖銳的喙，“若論兇猛，絲毫不比那些大傢伙差。”
鹿統領嘿嘿乾笑兩聲，“是嗎？不過本統領還是不相信。這樣吧，老丈，你把這隻鷹隼留下，本統領親自試試它到底兇不兇猛。”
長孫卿連忙搖頭，“這……這怎麼行，老朽還指望它捕獵呢。還望統領大人高抬貴手。”
“哼！”鹿統領臉色一沉，“昨晚有一個神秘刺客進了鴆城，本統領也是為了鴆城的安全著想，萬一你們利用鷹隼探查城內軍情，怎麼辦？”
“我們只是普通百姓，怎麼會有這種心思？”長孫婉兒說道。
“我要親自試試這隻鷹隼。”鹿統領大手一揮，“來人，把這隻鷹隼帶走！”
幾個軍士走上前來，就要強行奪走那隻瘦小的鷹隼。
長孫卿急忙阻止，“你們不能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