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會原本就是為了湯居正而準備的,但湯居正此人性格難免太過乖張,自剛開始的時候略有些名望的田文迪被湯居正侮辱了一番之後,再也沒有人敢說湯居正半點不好。偏偏湯居正此人又十分奇怪,眾人和氣向他示好,可是他卻表現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使得眾人心裡十分憋屈,卻又不敢說出來,只得在湯居正瞧不見的地方,偷偷地說上幾句埋怨的話。但正所謂是不能背後說人,這幾個受了氣的商戶剛準備說湯居正的壞話,就被碰巧路過的施然撞見了。

要說這湯居正初來上海,沒有什麼真實力,不足為懼。但是施然就不一樣了,施家可是上海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施然又是施家的獨苗,惹了誰,也不能惹了施家小少爺。

“你們湊在這裡說什麼呢?”

施然聲音一出,原本正在起勁說著湯居正壞話的人猛地住了嘴,幾個人齊刷刷地轉過頭來,施然施公子的臉就在眼前。一個商戶迅速反應過來,忙對著施然十分客氣地打招呼,現在的商業,已經不再是誰的資格老誰就是爺,現在厲害的人都是些小輩,年紀輕輕但能力卻不可估量。

“原來是施少爺,我們就是湊在這裡聊聊天而已。”

其中一個商戶忙對著施然說,施然怎麼可能會相信他口中的話,但趕巧施然今天的心情還不錯,並不想找人麻煩。看得那個商戶以為自己今天鐵定要遭殃的時候,施然才說了一句話。

“下次不要再讓我碰上了。”

施然說完就離開了,這些個商戶今天也真是走運,湯居正是誰?湯居正可是施然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怎麼會允許他們在這裡亂說?看著施然走遠,商戶們俱是鬆了一口氣,這個施然,小小年紀就這麼可怕,若是等他長大了,整個上海灘還有誰敢招惹他?

“施小公子好像很護著那個湯居正啊。”

其中一個商戶對其他人說,另一個商戶接答。

“可不是嘛,不然湯老闆的迎接會怎麼會由施小公子來負責呢!”

剩下的幾個商戶覺得這個人說的實在是有道理,頓時連看向湯居正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之前他們還說這個湯居正初來上海沒有什麼靠山,但是現在一想,若是他的靠山就是施家的話,那便成了一個可怕的存在。實力完全不比方耀庭低啊,商戶一想到這裡,頓時一個個都不敢在張口繼續議論下去,其中一個尋了理由離開,剩下的人也都散了。

迎接會對於李紹白而言,實在是沒什麼意思,除了在會上和李經義交談了一會兒之外,李紹白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收穫。終於熬到了下午三點多,迎接會結束了,李紹白果斷地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走了出去。

在會場上,李紹白幾乎將所有他看得上眼的紅酒都嚐了一遍,幾種口味的紅酒混在一塊,起初還沒有任何感覺,出了門以後,又經歷了北風的洗禮,李紹白只覺得自己的胃裡翻江倒海說不出的難受。

李經義的汽車行駛到李紹白的身邊時停了下來,車窗很快被搖了下去,坐在後座上的李經義探出頭來,隱約還能看見在李經義的身後是一臉嫻靜的李殊詞。

“李先生,要不要坐車?”

此時李紹白心如火燒,胃裡更不是滋味,雖然一步都不想走,但是也萬萬不能坐到李經義的車子上去,更何況萬一在車上吐了該如何自處?李紹白果斷地拒絕了

“不用了,謝謝李老闆的好意,住的地方算不上遠,我走回去就好。”

李經義一聽李紹白拒絕了,就重新觀上了車窗,汽車很快消失在了李紹白的眼前。李殊詞坐在車裡,見李紹白並沒有上車,十分疑惑。

“爹地,怎麼李先生沒有上來嗎?”

“他說不想上來,寶貝兒,走,帶你去吃大餐吧。”

李紹白上不上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