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發請柬給你的人
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
張閔翔的語氣裡帶著調侃,彷彿這是一個十分有趣的事情。然而張閔翔剛湊到李紹白的身旁,就被李紹白一個反手掐住了脖子,張閔翔直接被李紹白扭得直往地上趴。
“李哥,輕點啊,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李紹白聽到張閔翔的求饒這才鬆了手,又故意在張閔翔面前活動了一下手腕,別說這個李紹白看著不壯,下手卻挺重,張閔翔直到現在還能感覺到脖子上火辣辣的。
“下次不要亂說話,知道不?”
柳蘿之於李紹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李紹白自己也說不大清楚,世上男兒哪一個會不喜歡貌美又溫柔得女子,李紹白自然也不例外,但是李紹白對柳蘿的感情裡並不能完全說是喜歡,這裡面還摻雜了一種因為曾經從別人手下救過她的成就感。
沒想到王耀下手倒是挺快的,之前李紹白有看到王耀對著柳蘿獻殷勤,沒想到這兩個月不到,就直接將美嬌娘給抱回家了。李紹白轉過身繼續瞧著窗外的風景,林立的店鋪,徘徊在街頭的行人,一切景象盡收眼底。
張閔翔還坐在地上用手揉著後脖頸,突然就聽到上方傳來李紹白低沉的聲音。
“這姑娘可不是我的心上人,我沒有心上人。”
那語氣裡竟然還藏著一縷淡淡的憂傷,從張閔翔的頭頂飄過,話一出,立即在風裡消散。張閔翔抬頭看李紹白的面部彷彿成了一尊刀刻的雕像,每一條線條都是那麼流暢,只是他緊閉雙唇,似乎剛才聽到的話只是張閔翔一時的幻聽。
風從窗戶穿進屋子,撩起張閔翔頭頂上了幾縷頭髮,轉了個彎之後進入了外間。於是整個屋子就充滿了風的氣息。李紹白伸出手想要挽留住這縷不知來自何方的風,但是它卻以各種狡猾的姿態從李紹白的指縫裡溜去了。
“去準備一下,待會兒過去看看。”
張閔翔左手放在地上一撐,順勢站了起來。方才他被李紹白扭到地上坐著,乾脆就不起來了。出去參加別人的婚禮,需要準備點啥呢?李紹白在現代的時候,每逢朋友婚禮,自然少不了份子錢,不知道民國的時候興不興隨份子錢,李紹白乾脆把所有事情都扔給了張閔翔,想來他應該是清楚的。
窗外其實沒有什麼風景可看,但是李紹白莫名其妙地站在窗邊看了半天。又修養了兩日,他大腿上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從他腿上拔出來的鐵釘李紹白並沒有扔掉,而是裝進了盒子裡。這世上有誰能夠善良到別人捅了他一刀,而他卻完全不在意的人?
玉佩上的鳳凰,以及它掉落的地方,還有上次偷襲他的那三個蒙面人,都讓紹白陷入了一個怪圈,有人在背後不停捅他刀子,可是他除了受著,卻連後面的人是誰都不清楚。這樣被動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糟糕了。
不一會兒張閔翔已經收拾好打點好了,王家胭脂鋪子距離李紹白住的地方算不上遠,步行走上個一刻鐘就到了。一路上,張閔翔看到了許多面孔,他們或許是來第一酒樓吃過飯的,或許是之前來找張利民時他恰好見過的。一張張面孔,只覺得都帶著些熟悉的記憶。
很快李紹白二人就到了王家胭脂鋪,王子正一見到李紹白到來,立刻迎了上去。
“李老闆你來了,來,快上座。”
張閔翔跟著李紹白很快進了內堂,只見裡面擺了兩張梨花木的大圓桌,桌腿上雕刻著繁複美麗的花紋,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王耀身上穿了一件紅色的長袍,自從西方的一些習慣傳入中國之後,很多人都以辦一場西式婚禮為時髦,但是在這股走時髦的風潮裡,王耀的婚禮一下子讓在場的人們又回到了當初的年代,男人穿著大紅色的長袍,女方身上則是紅色的羅裙,雖然沒了新式婚禮的時代感,但場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