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陽又看了一眼張閔翔,見他這般年輕,魏正陽便知他定然不是母親讓他尋找的人。想來那去世的老闆說不定與他也有些淵源。

“我想請問一下,之前的張先生是住在這裡嗎?”

“哪個張先生?”

“張利民先生。”

張閔翔見來人是過來找叔父的,頓時面色陰沉下去。叔父已經去世了,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從那段悲傷之中走出來、、、、、、張閔翔垂在衣袖的拳手握緊,身體微微有些顫動,但他努力不讓自己顯出異樣來。

“我叔父已經去世了,不知閣下找他何事?”

原來是他的侄子。魏正陽心中很快有了計量,母親交代的事情是必須要做的,但是張先生畢竟已經不在人世,將恩報在張先生的侄子這裡,應該也算不上錯吧。

“聽到這個訊息我實在是太難過了,我原本想找張先生報恩,沒想到恩人已經走了。”

這幾日頂著各種由頭來酒樓鬧事情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雖然此人是跟著施公子一起來的,張閔翔依舊不能放鬆警惕,尤其他口中所謂的“報恩”,竟是從來也沒有聽到師父提起過。

“不知閣下與我叔父有何淵源?”

張閔翔嚴重的警惕實在太過明顯,魏正陽原本就是為正事而來,與張閔翔視線一觸及,反倒有一種自己在做虧心事的感覺。魏正陽挺直了腰桿,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威脅。

“是我的母親早年受了張先生恩惠,現在特意讓我回來報恩。”

自從張閔翔接手第一酒樓以來,每一天到來的人都帶著虛偽的假面,無一不是想要趁此機會狠載第一酒樓一筆。張閔翔第一次聽說有人竟是為了報恩而來,這似乎成了張閔翔這些日子裡來始終堅持的最好回報,並不是所有人的人都在叔父去世之後對酒樓虎視眈眈,總有人是懷著不一樣的心思來到這裡。

“這件事情我並沒有聽叔父講過,不知閣下可否說來聽聽?”

關於施秀與張利民之間的事情,已經發生很久了。那時施秀還是個女學生,偷偷喜歡上了魏家的二少爺,但那時她並不知道二少爺的身份,只知道自己離經叛道,心裡又怕同時又很歡喜。但正因為這樣的關係,施秀與魏家二少爺之間除了甜蜜以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矛盾。

施秀大抵是愛慘了了魏家二少爺,在聽到父親要為她說親的時候,先是跑去找魏家二少爺私奔。魏家二少爺認為事情沒有到達那樣的地步,並且他想要給施秀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所以就沒有同意私奔的事情。

剛巧了施老太爺逼得緊,情急之下施秀竟萬念俱灰,以為魏家二少爺是愛上了那個說親的人。思前想後竟準備走極端,那日施秀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開這個人世,什麼都不要去顧慮,什麼都不要想,就這樣一了百了。

施秀站在黃埔河邊,專門尋了一個僻靜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施秀脫了腳上的鞋子,站在距離河邊只有幾公分的岸邊,眼見著就要一頭扎進水裡,這時從后里面躥出來一個人,抱著她的腰不肯撒手,一直把她拖了好長一段距離才肯鬆手。

施秀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那人力氣又大,腰間被抱得生疼。施秀心中痛苦至極,想死卻被人攔著,竟是沒有一件順遂人心的事情。心中難過的施秀,二話不說直接坐在草地上哭了起來,也不管面前其實站著一個陌生男人。

“你幹嘛要跳河?”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一個勁兒哭的施秀,語氣頗為冷淡。

“活不下去了,你不要管我!”

施秀這時倒耍起大小姐脾氣來,完全忘了自己此時身處何處,面前又站得是何人。

“的確與我無關,但是你站在那裡很影響我的心情。”

施秀猛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