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稟報完,阿武就帶著小貓離開了。李紹白原本想著留阿虎和小貓一起吃午飯,但被阿虎推掉了。李紹白想著等到事情完成之後再吃飯也是一樣的,就同意了。
阿虎小貓離開後,也只不過是下午四點,距離赴會還有一段時間,李紹白坐在屋裡的沙發上,抬頭看向窗外,由於李紹白坐著,並不能看到街道上發生的事情,只能看到對面樓的情況。
李紹白住在二樓,可以看到對面二樓,那是一家酒樓,酒樓內部擺了大概四張大桌子,沒有一個客人,店小二肩上搭著一條汗巾,倚著一根柱子打瞌睡,頭上的小帽因為他的動作往一邊歪。忽然店小二猛地驚醒,好像有什麼人喊他,店小二立刻甩著汗巾下樓了。二樓再也沒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李紹白看了一會兒就覺得厭煩了,閉起眼睛養神。在現代的時候常聽一些人吹噓說什麼冥想十分鐘等於休息一個小時,效果神奇得很。有些無聊的李紹白脫掉鞋子,盤起腿,坐在沙發上冥想起來。
從遠處看去好像是那麼回事兒,但鏡頭拉近,就可以聽到自李紹白傳來的輕微的鼾聲。本想試試冥想的李紹白,竟這般盤著腿在沙發上睡著了。
約摸過去了半個小時,李紹白只覺得兩條腿如同灌了鉛一般,壓根就抬不起來。兩隻眼睛猛地睜開,發現自己還保持著盤腿的姿勢,難怪腿會那麼重。李紹白松開腿,站到地上,兩條腿因為剛才保持一個姿勢的時間太久,走起路來竟有些打顫。
“什麼狗屁冥想,還不如好好睡一覺。”
李紹白隨口嘟囔了一句,穿好鞋,拿起沙發上的風衣,穿好,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街上保持著李紹白初到西交街時的冷清,三兩的行人,開著門卻迎不到顧客的店鋪,街上的人兒都像是蔫兒的花,沒有一絲生氣。店鋪裡的工人懶洋洋地招呼著來往的行人,行人也沒什麼興趣買東西,兩者十分默契地形成兩道平行線,保持觀望,卻始終不肯相交。
李紹白將頭上的帽子拉低,遮住臉,十分低調地走在街上。忽略掉身邊發生的一切事物,李紹白很快走到西交街的盡頭,到了另一條街上,這條街與十字街相通,來往的人群車輛也多了起來,李紹白伸手攔了一輛剛卸客的黃包車,講好了價錢就出發了。
大三元在上海灘上也算是個有名兒的地方,知名度完全不低於百樂門。拉車的車伕一看就是老手,地形也熟,三拐五拐地差不多就到了目的地。車伕將車拉到街口,找了個人少的地兒停下,伸出一隻手指著前面一條街回頭對李紹白說。
“這位老闆,您瞧那前面人比較多,我這黃包車不好走,要不給您就拉到這兒吧!”
李紹白順著車伕手指的方向望去,街頭盡是些花花綠綠的燈飾,兩邊還站著兩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郎,手裡拿著一把羽毛扇子對著來往的行人搔首弄姿。巷口不算大,再往裡瞧,就被來往穿梭其中的人遮住了視線。
“那拜託師父告訴我往裡怎麼走?”
“得嘞,您瞧,這往裡走上三家店鋪,右拐你就可以瞧見那大三元的招牌了。”車伕也是個熱心腸的,位置說得十分詳盡,他一說,李紹白就聽懂了。
李紹白點點頭,從褲兜裡拿了零錢出來放到車伕的手裡,車伕笑著接過錢,扶著李紹白下了黃包車,李紹白伸手理了理風衣的衣襬,走進來巷子。
車伕攤開手數了一下手中攥著的銅子,竟比車錢還多了好幾個,車伕望著李紹白的背影剛想叫住他,但轉念一想,剛才李紹白給錢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數,完全就是一把抓的。車伕這樣一想,想著今天竟然撈了點小費,愉快地拉著車去了別的地兒。
剛才聽車伕說去大三元需要右拐,但實際上一進去就看到右側的洋樓上豎了大大的招牌,甚至怕人找不到,還特地標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