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被附了體的秦戈第一時間就跑向了張毅城,一下子跪在了水坑裡,抱住了張毅城的腿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淳一,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去了?”
“哥,我活了一百零七歲呀,你咋在我徒孫兒身上呢?我從辛巳年(1941年)就開始給你招魂一直沒招到呀!”
“我已經死了?不可能!日本鬼子還沒打跑我怎麼能死!茅山教四個徒弟的仇我還沒報我怎麼能死!你騙我,你在和他們一起騙我!”
張毅城捂著腦袋,一直在搖頭,嘴裡不停地叨叨著你們騙我。
”哥,那一年你被馮崑崙叫去布精忠陣之後你就已經羽化了,日本鬼子早就已經被打跑了,你醒醒啊哥!”
張國忠從遠處走了過來,將那塊頭蓋骨抵在了張毅城的背上,就見張毅城眼珠猛地往上一翻,頃刻又恢復了正常。
之後張毅城就好似大夢初醒一樣打了個哆嗦,舉起自己的手反正看了看,又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眾人。
“我真的已經死了....”
張毅城從懷裡掏出了那塊掌教玉佩,放在手裡端詳著,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一旁的秦戈眼一翻倒在了地上,滾了一身的泥,看來馬淳一老爺子已經走了。
老劉頭可得著機會了,上去掄圓了對著秦戈的臉就是兩個大耳貼子,地上的秦戈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摸著腫起來的臉瞪著面前的老劉頭。
“師伯,您可以安息了,您那一輩的事情已經做得夠多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
見張毅城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師父的墳,於是張國忠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簡明扼要的講了一遍。
從抗戰勝利一直講到自己如何拜師馬淳一,雲綾子的冤情,王四照的背叛,李真巒在抗戰中戰死,以及張真嶽和劉真雨被王四照害死,以及最後王四照被袁紹一殺死。
面前的張毅城聽的是一會怒不可遏一會驚訝,最終張毅城釋懷的笑了笑,將手裡的掌教玉佩還給了張國忠。
“你們做的好,就是本領低了點,這孩子是個好苗子,日後振興茅山教少了他可不成,看來我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在童國虎的眼中,張毅城頭頂的三團紫氣外的骴氣漸漸淡了下去,但還是殘留了一些,看來骴氣大部分是由抗戰未完身先死,以及未能為徒弟報仇的執念化成的,但還留下了一些,估計是精忠陣的副作用。
“我已經自逐出教,無顏再回茅山,那塊頭骨是我的,隨便挖個坑把我埋了吧。”
“此言差矣,您為國為民乃是大義,茅山教以你為榮!”
老劉頭不知從哪鑽了出來,對著張毅城說。
張毅城笑了笑,在童國虎的慧眼中,那三團紫氣連帶著骴氣全都鑽進了那塊頭骨裡,而面前的張毅城則呼嗵一下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
眾人將馬真人又埋了回去,張毅城也被老劉頭兩針扎醒了,大部隊便又回了李富貴家。
端詳著手裡的頭蓋骨張國忠又陷入了沉思,像馬思甲老爺子說的那樣挖個坑埋了肯定不靠譜,畢竟是茅山掌教肯定要埋回百尺崖,但那身上的骴氣會令其難入輪迴。
想來想去看來還要藉助茅山的那個寶貝天池了,但這個活估計又要以年來做單位了,現在高考已經結束,自己不在家這段時間張毅城這個小兔崽子能安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