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碰上小劉的手,老蔡就覺得透骨的涼,那感覺哪像是抓了個人手,十冬臘月的冰溜子都比這熱。
“哎呦看你娃凍的,趕緊趕緊,進屋進屋。”
老蔡當時不知道是睡糊塗了還是咋的,竟然也沒覺得異常,只當是小劉在外面站的時間久了凍的,拉上他的手就往屋裡走。
彼時的小劉像是沒了思想的木頭橛子,就這麼被老蔡拽進了屋。
老蔡聞到他的身上有酒氣認為他可能是喝糊塗了,便將小劉放到了小劉的床上,找了床被子給他蓋上了。
小劉進屋後外面的風似乎也沒那麼大了,但可能是由於窗戶破了的原因,老蔡還是覺得特別冷,不由裹緊了自己的毯子。
時間已經是後半夜,老蔡困得不得了,就這麼縮在毯子裡哆哆嗦嗦的睡著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老蔡就醒了,因為每天早上要給花木澆水,所以他一般起的都特別早。
穿上衣裳看了眼一旁還躺在床上的小劉,老蔡不由一陣苦笑,平常兩人基本是一起起的,看來昨晚瘋的太晚,早上的活要自己一個人幹了。
等到把花園裡的花都澆完了水已經是八點多了,太陽已經升得老高,老蔡忙活了一頭汗,從對過買了幾根油條兩籠煎餃就回了屋。
進屋發現小劉竟然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被子也蓋的好好的,似乎自從自己把他扶上床就沒再動過一樣。
老蔡想把小劉推醒一起吃飯,這一上手老蔡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小劉的身體依舊是涼的可怕,沒有絲毫活人的氣息。
不祥的預感籠罩在老蔡的心頭,他急忙用手探了探小劉的鼻子,這一下老蔡更慌了,小劉竟然沒有了鼻息。
老蔡的腦袋就是嗡的一聲,記得從一本路邊的科普雜誌上看到過,說是喝完酒吹風容易猝死。
難不成小劉就在睡夢中悄無聲息的死了?
“小劉,小劉!”
老蔡也沒什麼急救常識趴在小劉的耳朵邊就大喊,見沒有反應掄圓了對著小劉就是倆大耳貼子。
小劉平時對人就是罵罵咧咧的,有一說一這老蔡倆大耳貼子,多少帶著點私人情緒。
這倆大耳貼子下去小劉依舊是紋絲不動,老蔡急的是一頭的大汗,眼睛的餘光忽然就瞟到了一旁的電熨斗。
哎,醫院裡的醫生救心臟停跳的人,貌似也是用這玩意吧......老蔡忽然就想起醫院裡見過的醫用除顫器了,外形確實和電熨斗差不多。
拔開了小劉的上衣,給電熨斗插上了電,吐了口唾沫在電熨斗的熨燙麵上,立刻就發出了呲呲的聲音。
老蔡覺得差不多了,一下子就按在了小劉的胸口上,立馬就聞到了一陣皮肉燒焦的味道,伴隨著縷縷白煙從小劉的胸口冒出。
抬起了電熨斗,就見小劉的胸前出現了一個箏型的褐色痕跡,此刻還在冒著煙。
“呀咋還不醒啊。”
老蔡舉起電熨斗就想再給小劉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小劉忽然顫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只不過眼神顯得死氣沉沉的,沒有年輕人的那種清亮。
“老蔡呀,我這是在哪?”
小劉坐起了身子,貌似是緩醒過來了,不過聲音變得十分的蒼老,雖說蒼老但是老蔡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哎呀,你娃可嚇死我了,你差點沒死嘍。”
見小劉醒了過來,老蔡一把給他抱住了,觸感依舊是冰涼。
“娃?”
小劉貌似是十分的不解,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滿臉的不解,之後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露出了一個邪笑。
“哈哈哈,謝謝你啊老蔡,我知道了。”
老蔡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