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中這一點,她也不會讓侄女再進到這皇宮裡來。

她知道,皇帝幼時過得苦了些,但心性也多了磨鍊。

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只是,靜北王……

事到如今她不禁多幾重思慮……

孫嬤嬤看出了太后的憂心,在一旁寬慰著,

“太后您福澤深厚,皇上鴻運齊天,一切自然平安無虞。”

太后長長舒口氣,胸口鬱結難消,“但願如此吧。”

但願一切都能好好的。

**

月明星稀,同一片天下。

距離京城百里之外,一輛馬車經過長途奔波,停在驛站。

墨影從馬上一躍而下,朝著馬車作聲,“王爺,驛站到了。”

明日便能抵達京城。

夜風一吹,車簾被一角,未看到端坐的尊容,只看到一抹月白的衣角。

清華尊貴,舉世無雙。

墨影抬手,掀開窗簾。

車裡的人緩緩抬眸。

一眼看過,一眼動山河。

然而,驛站外有另一輛馬車先到。

有侍從圍在馬車周圍。

顯然,馬車的主人還在馬車上。

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本該靜止的馬車有明顯晃動。

還有格外嬌媚的聲音傳出來,“呀,王爺……”

宇文煜玉冠束髮,髮絲如墨。

一身月白錦袍,宛若月光皎皎凝結於他一人身上,聖潔光芒。

從馬車上下來。

與此同時,比他們先到的馬車車門也開啟。

門一開,美貌的姬妾輕呀了一聲,似嬌似嗔,接著緊緊依偎了身邊人。

馬車裡的宇文景墨藍色的衣裳敞開,赤著的胸膛還帶著明顯急促的起伏。

抬手抹了額頭的汗,唇角染著女人的唇脂,笑容放蕩又邪佞,

“呦,看來,我果真是沒認錯,原來真是七皇叔啊。”

想來也是,能用白玉襄頂,奇楠木雕馬車,整個北虞也就這一位。

可惜,宇文景的話沒人回應。

宇文煜目不斜視,先一步進了驛站。

墨影一言不發跟在身後。

“王爺~”

在宇文景身邊的美人一個勁兒往他懷裡鑽。

宇文景看著先進去的人,目光逐漸由邪佞轉為陰冷。

他這位七皇叔,還真是從不把人放在眼裡。

不過也巧了,他也沒把他放眼裡。

可他這情緒,就是不爽起來。

車裡的美人察覺出氣氛不對,媚著聲音喊了句,“王爺~”

聲音婉轉,像百靈鳥。

可宇文景再看美人時,目光一點不溫柔。

手一抬撫摸著美人的臉。

一寸一寸細細留戀,隨後落在美人細弱的脖頸。

美人的肌膚白,脖頸脆弱得跟花徑似的。

稍微用點力,就能折斷。

扯動了唇角,戲虐地使了手上地力道。

美人感覺到扼住脖子的手不斷收緊力氣,臉色上越來越紅,乞求的眼神看著人,細碎出聲,“……王,王爺……”

瞧著面前人命懸一線卻又拼命乞求的模樣,宇文景心情總算好了些。

鬆開了扼住美人脖頸的手,拍拍美人的臉頰,唇角勾起時,舌尖擦了美人的唇脂,笑容映得陰森森。

他道,“本王突然心情不好,一會兒再疼你。

從這刻開始,沒本王的允許,別說話,連大氣都別出,明白?”

美人一句話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