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在眼裡,往後娘子在侯府的日子,可怎麼辦?

娘子也不可能一輩子留在侯府,可是以娘子如今的情形,還怎麼可能找到好人家!

蟬衣和辛夷越想越是心酸,兩人一時都靜默無言。

莫小蝶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不懂她們為什麼一副天要塌下來,哦不,是已經塌下來的模樣,在她看來這個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不過是幾天不吃不喝而已,死不了人。

她出任務時,好幾天不吃不喝都是小事,有時候為了不讓人發現,維持一個姿勢好幾天一動不動也是常有的。

她沒再看她們,正想跟著司琴走,突然,從方才起便沒作聲的小少年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墊腳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莫小蝶一愣,轉頭看著小少年,卻見他朝她露出了一個略帶狡黠的笑,還帶著幾許明媚嬌憨的孩子氣。

她心裡不禁湧起一絲溫暖,又看了他一眼,才跟著司琴走了。

……

魏家祠堂在侯府的西南角,從後門走過去,要穿過大半個侯府。

一路走過來,莫小蝶不禁暗暗驚歎。

不愧是古代的大戶人家,庭院深深,迴廊曲折,亭臺樓閣、山石影壁隨處可見,不過走了幾步,方向感一向不錯的莫小蝶竟然已經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間或有侍婢從她們身旁經過,雖然都規規矩矩地行了禮,但莫小蝶肯定,她們臉上那表情,嗯……絕對不是尊敬。

有幾個性子浮的還明目張膽地打量她,眼中的鄙夷不屑藏都藏不住。

莫小蝶把這些情形都暗暗記在了心裡,不禁嘖嘖感嘆,這魏子宜在侯府的境遇,比她想的還要糟啊。

司琴更是一路都繃著一張俏臉,把莫小蝶帶到魏家祠堂,便一言不發地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莫小蝶眉一挑,沒怎麼在意地走了進去。

她的雙腳方才全部踏進了門裡,就只聞身後傳來“吱呀”一聲,大門被重重關上了。

原本就只有右上角一個小洞透光的祠堂,頓時灰暗下來,只有香案上幾根燃燒著的蠟燭暈染開一片光影,把神臺上整整齊齊地排了幾列的祖宗牌位照得明明滅滅的。

若是膽子小一點的女生,難免就要擔驚受怕了。

與膽小沾不上邊的魏小蝶饒有興致地走過去數了數上面擺著的牌位,竟然有十三個,擺了三排,她猜每排應該代表一代人,這是祭祀了三代人的意思。

竟然連往上三代的老祖宗都這樣供奉著,古人果然很重傳承啊。

莫小蝶這會兒是少見多怪了,一般的平民百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阿彌陀佛了,便是重傳承也要有那個能耐去傳承、去修個祠堂專門把歷代祖先供奉起來。

有本事的人家即便沒閒錢,也能找個本子把每一代人記錄下來,俗稱家譜。

沒本事的,人死後一抔黃土把人埋了了事,哪有那個時間精力記著自己哪一代的祖宗是誰,又做了什麼?

也只有那些家大業大的家族有那個閒心和精力去搞起家族傳承的事業,那些百年望族更是會專門找個地方修建宗族祠堂,往往規模極大,供奉著上百個牌位。

與之相比,南平候這小小的祠堂真不夠看的,便是這三代人,也是南平候抓破腦袋才湊出來的。

莫小蝶走了沒幾步,就把這個小小的祠堂轉遍了。

說實話,這裡面除了正對著門口的香案和神壇,和地上的幾個墊子,也沒什麼可看了。

莫小蝶最後在其中一個墊子上盤腿坐下,閉上眼睛,想先休息一會兒。

也不知道那郭氏要把她關多久。

郭氏的處事方式確實比南平候體面多了,對於因為名節有失被休回家的女孩兒,讓她到祖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