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浴室裡的花灑聲,傳到了章鵬的耳朵裡,章鵬從床上爬起來,看著褚音的紅裙子,內衣,都在。

章鵬拿起來,丟在一邊,然後摸索著自己的衣服口袋,掏出來香菸,點著了之後,大口大口的抽起來。

昨天晚上的獸行,他已經忘卻了,極致簡單粗暴的快樂,總是那麼容易拋諸腦後。

但是,卻讓人回味無窮。

稍稍回味了一下自己那糟糕的初夜之後,章鵬就回到了自己最渴望的野心上。

“搞錢,不擇手段的搞錢。”

現在搞錢還是太慢了。

他回想著那個女人的眼神,舉止,神態。

永遠也忘不掉那個女人鄙視,輕蔑,無視自己的態度。

她那麼的漂亮,高階,又那麼的高不可攀。

章鵬一想到那種被輕賤的感覺,就有一種著魔的衝動。

“搞錢,搞錢,瘋狂的搞錢!”

章鵬爬起來,穿上衣服,把煙叼在嘴裡,準備去找劉黑子跟褚世平一起去搞錢。

路過浴室的時候,他看到了褚音。

浴室的破門,是關不上的,關上之後,它總會自己開啟,然後半掩著,遮擋不住任何隱私。

褚音站在花灑前,抬著頭,閉著眼睛,任由滾熱的熱水澆灌在她的臉上,身體上,靈魂上。

那朵被摧殘的嬌花,急需要灌溉,來撫慰她受傷的身體與靈魂。

章鵬很狂野,更沒有節制,無限的精力,讓他一次又一次的貪婪的享受著自己這頭奉獻的獵物。

褚音被他毫不憐惜的撕裂了,她沒有憐惜自己,只是把自己當成了放縱慾望的物件而已。

褚音沒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愛。

褚音也沒有生氣,更沒有自艾自憐。

她早就知道,從看守所裡出來的章鵬變了,他的靈魂深處,只有兩個字。

“搞錢。”

在沒有搞到足夠的錢之前,他都不會再愛任何人。

就連他的媽媽,他都未必會那麼熱愛了,剩下的,或許只是滿足他男人自尊的體現罷了。

但是,褚音不怪他。

沒有可怪的,自己喜歡就好。

他喜歡不喜歡,其實,並沒有太重要。

她就是這樣率真。

不喜歡,就不會多看一眼,就像之前,她沒那麼喜歡章鵬了,就隔著一條馬路,十年,也不多看一眼。

現在她又喜歡了,哪怕她像是對待一個縱慾的物件對待自己,褚音也會接受,並且順從他,無條件的順從。

章鵬看著褚音背後的肌膚,上面滿是自己留下的抓痕,昨夜,他像是野獸一樣,要將褚音撕碎。

毫不吝惜,是放縱,也是報復。

褚音突然感覺背後有人,她立即下意識的回頭,想要遮蓋自己的隱蔽部位,可是看到是章鵬之後,她就釋然了,所有的保護動作,都消解了。

她看著章鵬那雙紅紅的眼睛,多麼希望她能跟自己說兩句情話。

“搞錢了!”

章鵬說完,就冷漠的走了出去。

褚音站在浴室裡,那冷漠的三個字,就是他初夜之後早晨的第一句話。

真的很冷血。

但是,褚音不是幼稚不成熟的女孩子,她並沒有那些嬌貴的公主病。

在這條街長大的她,比誰都知道,搞錢,是唯一的信條。

所以,褚音也沒有自哀自怨,趕緊關閉花灑,隨意的擦拭了一下,就去穿衣服。

然後去幫著章鵬。

“搞錢!”

章鵬從樓上走下來,突然,一根菸丟過來,章鵬趕緊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