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去那裡旅行,我們在公園的咖啡館遇到,他說的一句話讓我特別認同,只要是你喜歡的,就值得去努力。反過來,值得我們努力的事情,必然是我們喜歡的。而不是為了一時賭氣或者面子,去盲目的追求,那樣得到的就不是真正喜歡的東西,早晚都要失去。”

“你那時,也在德國?”凌睿捕捉到一個資訊,這是他此前沒有主動觸及的部分。不是沒有時間,是沒有想好該怎麼補上這六年的空白。鹿方寧回來這一年多,發生了太多大事情,好像總是很忙碌,而沒有時間好好說說話。在德國的那三年,也是他十分難熬的歲月,他能感覺到鹿方寧就在他的不遠處,可他就是找不到她。

“嗯。”鹿方寧輕聲應了一下,目光轉向遠處的路燈,說道:“因為一些事情,需要聯絡一下。後來,就不在了。還是在法國生活的時間比較長。white queen也是在法國註冊成立的,我完全順應自己當時的心情,在我忙碌到開始掉頭髮的時候,white queen也出現了一些緊湊的、快捷的風格;在我逐漸適應新的狀態時,white queen也會盡可能的體現舒適、自我調整和適度挑戰這樣的主題。甚至white queen最大賣點居家橫行主題的大賣,也是因為呦呦三週歲的時候,我第一次帶著他去滑雪,那一刻,我一點都不遺憾我是一個單親媽媽,未來也許可不琢磨,當下的和解其實更有意義。”

“當下的和解。”凌睿重複著最後的幾個字,所以,鹿方寧能留在國外、獨自撫養孩子,甚至不著急回來,也就是一種和當下的和解吧。

凌睿突然醒悟,鹿方寧只是和那是的各種問題進行了和解,包括鹿鳴的危機、自己的出國進修、離婚、緋聞女友甚至母親的介入。就在自己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獨自嚥下這一切,和解,接受一切,接受自己的一切,也接受外在的一切。

鹿方寧轉過身,看向凌睿,說道:“也許這樣的想法有些消極,有點像破罐破摔的意思,但至少,壞事情來了就來了,壞情緒有了就有了,誰也沒規定我們事事順利,這也是white queen獨立品牌的主打風格。可是這個部分,我不知道江城那邊能夠做到什麼程度,因為我知道,雨江姐在很多方面可是比我要強多了,她是不會隨便向現實妥協的人。所以,強扭的瓜這種事一輩子做一次就夠了,沒必要總往南牆上撞不是。”

凌睿有點擔心,隱約中好像自己錯過了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