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鹿方寧出門,凌睿來不及多思考,抓了自己的外套手機就追了出去。
彭博看凌睿追出去,看向對面傻愣愣的於詩意說道:“怎麼樣?這就痛快了嗎?你沒事招惹鹿方寧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凌睿從高中開始心裡就只有鹿方寧了,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就是凌睿多年老同學就有資格跟鹿總叫板了吧。”
於詩意站在那裡,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同事,還有比現在更慘烈的社死嗎?在同事和主管領導的面前,言語攻擊了主管領導最愛的女人,而且自己明知這個女人對凌睿的重要性。於詩意只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沒有帶著腦子來上班,所以才會事事出錯。
過了一會兒,於詩意勉強打起精神,看向對面的彭博,言語中居然帶了哭腔:“彭博,我該怎麼辦?她真的會告我嗎?”
彭博突然有點同情她,惹火了鹿總,還想活下去,那可太難了。
鹿方寧剛走到電梯口,凌睿就趕上了她,凌睿很自然的接過鹿方寧的包,牽著她的手,說道:“幸好你穿了高跟鞋,不然我真怕追不上你。那就太慘了。”
鹿方寧瞅了凌睿一眼,沒說話。兩個人從電梯到停車場,鹿方寧沒說話,凌睿也不囉嗦,只是一直牽著她。
凌睿牽著鹿方寧,找到自己的車,又停下來,低頭看著鹿方寧,說道:“方寧,如果你想去醫院黨委告她,我不攔你,我陪你去。”
鹿方寧只是側過身子不去看他,凌睿心裡有了幾分把握,知道鹿方寧到底是心軟的,不會直接將此事鬧到醫院領導那裡。畢竟這樣,也會影響到凌睿。鹿方寧還是最在乎凌睿的。
凌睿還是很感激的,牽過鹿方寧的手,看著鹿方寧不高興的小表情低聲說道:“我知道,不該說謝謝,但我知道你是顧忌到我了。我支援你舉報她,真的,這是你的權力,她沒有資格這麼說的。也是我的問題,一年前,你回來的時候,我的態度有些過分、模稜兩可的,的確對你不公平。我一直沒有勇氣承認,那個時候我的確狹隘了。”
鹿方寧轉過頭不去看他,凌睿只能將人往懷裡帶了帶,好像這美人腰沒有幾分力氣似的,一把就將人帶到懷裡。這動作大了點,一滴淚落在凌睿手背上。凌睿有些慌了:“對不起,我不該提這個的。這個事擱在我心裡好久了,越是時間長,越是忘不掉。如果那個時候不搞那些虛頭八腦的花樣,直接告訴你我就是在等你,該多好。什麼撫養權什麼照顧呦呦,都是藉口。”
凌睿輕輕的將人摟進懷裡,摸著鹿方寧的頭髮說道:“我就是在等你,我不肯承認。什麼戒指什麼相親,各種亂七八糟的花樣,自以為是的小聰明,現在想想真是無聊。你今天受的委屈,源頭就是我的不清不楚。可是她那麼說你,就是她的錯,她多管閒事,她言語過激。你想怎麼處理她我都支援,需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不過開除她——我沒那個權力,我可以選擇以後不和她共事,這個我一定能做到。”
鹿方寧吸吸鼻子,窩在凌睿的懷裡,毫不顧忌的將口紅眼影統統蹭在凌睿的襯衣上。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留下的傑作,示意一下凌睿,凌睿看見自己胸前被彩妝汙染過的遺蹟,自豪的說道:“能為鹿總擦眼淚鼻涕,是這件衣服的高光時刻。”
“哼!”鹿方寧傲嬌起來。
“我送你回去?好嗎?回家吃還是在外面吃,你想怎麼樣都好?”凌睿溫柔的說道:“我說過我喜歡和家人一起做飯吃的感覺,你就總是遷就我在家裡吃,我一直沒有問過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做的飯,你看你這細胳麼細腿的,怎麼看都不像喜歡我做的飯。要不,出去吃吧,你真的需要好好吃點東西的。”
鹿方寧搖搖頭,沒精打采起來。今天鹿方寧本沒有什麼忙碌的工作,可是在凌睿身邊,她就退化了,從那個成熟理性甚至犀利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