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性別區分,世人可分男女兩類;若以飲酒而論,又可分為愛酒之人和不愛酒之人。
鹿方寧是愛酒的,凌睿不愛酒,可是鹿方寧這幾年的酒量越來越差,連身體的代謝速度都遠遠不如男人。
這一晚好像都沒怎麼睡好,鹿方寧最後一次醒來的時候依然覺得眼皮腫脹、腰背痠痛,閉著眼睛四處摸了好久才摸到自已的手機,看都不看的劃了一下螢幕,凌睿清朗的聲音傳來:“方寧,醒了嗎?你起來多喝點水,應該不燙了。方寧?”
鹿方寧勉強應了一下:“嗯~~”
凌睿聽她這個聲音就知道了,笑她:“還沒睡醒?”
“這被子太不舒服了,枕頭也是,睡得我耳朵疼,後背也疼。”鹿方寧哼哼唧唧的吐槽。
“酒店的床都是這樣啊,你就是喝了太多的酒,自然會不舒服,起來活動一下吧,聽金園園說你是打算整理呦呦的畫,我問了家裡的阿姨,她說你昨天沒回去過,你今天還要整理嗎?”
凌睿的聲音清晰穩定,完全沒有昨晚喝了大半瓶香檳的痕跡,也漸漸把鹿方寧拉回到現實:“你~~上班去了?”
“對啊,剛開完會,這會兒要回科室。”凌睿的話完全聽不出喝了酒,輕鬆的說道:“要不你來找我吧,昨晚折騰一晚上,喝了一肚子酒,不管你到底為什麼不開心的,今天總要好好吃點正經飯吧。”
“不要,沒胃口。”
“就是知道你沒胃口才要你過來,不然怎麼恢復啊。”
“你能上班就好好上班吧,別管我了,我昨晚沒睡好~~”
“你還沒睡好?你折騰我一晚上,一會兒要去遊樂場一會兒要組隊打遊戲,一會兒要去媽家找星星,磨蹭到現在了還說沒睡好呢!”凌睿也是要頭疼了,這一晚上自已喝了酒,不能開車回去,可這個鬧人的鹿方寧總能有各種突發奇想的形式來發酒瘋,幸好有善解人意的piano女店長親自開車送他們去附近的酒店,不然凌睿一個人還真的有點難以招架。
鹿方寧也還算有點良心,想起凌睿一晚上的照顧,問道:“你都不困的嗎?”
“我沒資格困啊!”凌睿苦笑著說道:“我到了,你快點洗漱吧,讓自已清醒清醒,我中午在食堂等你,你好好跟我說說,到底為啥喝酒!”
說完,凌睿也沒等鹿方寧回覆,好像那邊有人和凌睿說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鹿方寧看著手機皺眉、慢慢回味著凌睿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好好說說,到底為啥喝酒~~為啥,鹿方寧自顧自的唸叨:“我也不知道為啥,就是想去坐一會兒,清靜一下嘛~~我又沒找你來,是你自已找來的,又不怨我~~”
話雖如此,可凌主任都點名了啊,這該如何是好?
在酒店裡洗澡、吹頭髮,金園園的電話進來,告訴她已經把她的化妝包和衣服準備好,讓服務員送上樓了。吼吼,凌睿操心起來,果然不是蓋的,連這麼細枝末節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把自已整理好,翻著手機看自已可能錯過的訊息,才發現自已在呦呦班級群裡發的圖片,這個時候才感到什麼叫做社死。相比凌主任稍後可能要和她“約談”,這發在孩子班級群的奇怪照片更讓她覺得“無力迴天”。
“方寧,你和凌睿晚上回來吃飯嗎?你大姑姑早上又買了很新鮮的小海螺!”
手機一閃,是凌母給鹿方寧發的訊息,凌母每次主動找她多半都是問她有沒有時間回來吃晚飯的。鹿方寧突然福至心靈一般,主動打了電話過去:“媽,您是不是說家裡的藥快要吃完了,要去醫院開藥?我剛好沒事,我陪您一起去吧!”
“我坐公交車去就行,你不要上班嗎?”
“沒事,開車方便,不耽誤上班,您在家嗎?我馬上到,您換了衣服下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