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伴隨著汽笛長鳴,東方一輪紅日徐徐升起!
C城的貨運碼頭,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一艘艘貨輪冒著黑煙鳴著長笛駛出了碼頭。
一個戴著金邊眼鏡,長髮齊肩,頗有文藝範的青年,正在指揮著一夥工人,往貨輪上裝著貨物,不時的吼上一聲,催促著工人快點裝船!
“阿文,生意不錯啊!”一個響亮的男聲突然傳來,阿文轉過頭來,臉上瞬時掛滿了笑容!
“陽哥,你可是稀客!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兄弟給忘了”阿文說著快步走向了趙陽,緊緊握住了他的雙手。
“我忘了誰都忘不了我的阿文,這不是來看你了嗎?”
“陽哥你可是大忙人,你的生意可是遍佈各大城市啊,哪家醫院不是用的你們公司的裝置啊!”
“哈,那倒也是,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向兄弟您打聽一件事!”趙陽開門見山。
“陽哥你給我還客氣啥,有什麼事儘管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近兩天有沒有發往日本的貨輪?”趙陽問道。
“最近兩天?你還別說,還真有,明天上午十點和下午兩點各有一艘貨輪發往日本,你要往日本發貨?不會是把生意都做到國外了吧?”
“哦!不是我,是一個朋友想往日本發點貨。”
“那還真不巧,這兩艘貨輪都被同一個日本人給包了,並且下午兩點那艘貨輪也不讓我們的人裝貨,給的運費比上午那艘貴一半還不止。”
“那你知道他兩艘船都是分別裝的什麼貨嗎?”
“第一艘嘛,人家說裝的是一些瓶瓶罐罐之類的易碎品貴重著呢!還讓我簽了包賠合同呢!”
“那第二艘呢?”
“第二艘我就不知道了,人家說用木箱封著呢?不用我們裝,明天中午送貨的時候有人隨著過來裝貨。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啊!”
“那第二艘的船上有沒有你的人呢?”
“除了船長和幾個水手,,剩下的都是人家的人”。
“我那幾個朋友沒有多少東西,都是給日本的朋友捎的東西,你看能不能讓他們隨行!”
“這個不好說,人家既然包船,出的運費又比平時多一倍!能不能捎帶幾個人就不是我說了算的!”
“這是一半的定金,”趙陽說著,把一張支票塞到了阿文的手中,“上船之後,我再給你另一隻半!”
“這不是錢的事,”阿文嘴上說著,手卻實誠的把支票塞到了上衣口袋!因為那支票上的數字太誘人了。“我只能試試,你別抱太大希望!”
“謝謝,謝謝阿文!你的這份情,我記下了!看你這裡挺忙的,我就不打攪了,改天有空了我請客!”趙陽見事已辦妥,便不再逗留,起身告辭!
“好的,陽哥,等忙過了這一陣,咱們聚聚!”目送著趙陽離開,阿文的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時間已近中午,望春樓旁邊的一個茶館內,正坐著一老一少在那裡品茶,眼睛不時的看向窗外,聽著人們東一句西一句的閒聊著。
這時候,一個手拿二胡的瞎眼老頭,被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牽著手走進了茶樓,往茶館的中間一站,老頭便開始拉起了二胡,悽婉的琴聲在茶館內響起,撩撥著每一個人的心絃,琴聲而歡快,時而悲傷,把梁山伯與祝英臺悲涼的愛情故事如歌如泣的演繹了出來,
清脆笛聲鳴花語,
潺潺流水繞書窗。
同窗三載互慕愛,
促膝並肩不分開。
……
小姑娘稚嫩且純真的嗓音,使人聽了不禁潸然淚下!
墳前哭訴淚不止,
不想此別在樓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