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奕靈拉起跪倒在地夙九,冷冷瞥了一眼仍然身處恐懼中的男子,什麼也沒說,帶著夙九就往外走去。

當經過葉奕銘身旁時,他目光不善的瞪了一眼自已這位兄長,“兄長,有些人有些事,您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念及兩人的關係,他本是想提醒一句,卻不料對方根本就不領他的情。

“該不該做,最後又該如何做,我想這些都是我自已該考慮的事情吧!”此刻,葉奕銘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弟弟現在長大了,事事都要管著兄長了。奕靈,在你心裡……難道認為身為你的兄長,我會是個很愚笨的人嗎?”

葉奕靈罕見的陷入沉默,站在自家兄長身旁,他不知道自已還能說什麼。

許是從很早以前,從兄長將國師府甩手給他獨自離去的時候起,他們………就已經無話可聊了。

“兄長教訓的是,是我這做弟弟的說錯了話,還望兄長勿怪。”葉奕靈說著無關緊要的客套話,抬眸最後看了一眼那張與自已相似的臉。

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讓人感到窒息。

夙九再度陷入昏迷,葉奕靈沒時間在這和旁人耗著,眼下於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帶夙九找個安靜的地方,九皇子身上的異變經不起長時間的消耗。

對方好似能看穿他的心事一般,他越想離開,那人偏就越不讓他如意。

對於他的道歉,葉奕銘毫無表示,反倒對他扛著的人來了興趣。

男人微微俯身,目光落到靠在葉奕靈肩上昏倒的九皇子身上,那張佈滿血痕的臉映入他的眼中,他面上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淺笑。

“你這膽子倒是大啊!雖說當朝九皇子已經墜崖身亡,但你找個與之相似的人囚禁於國師府中。此等做法,怕是有些不妥吧?”

對方話語中的諷刺意味,葉奕靈怎麼會聽不出來,更何況面前人臉上不加掩飾的情緒,叫他想不聽出來都難。

“有何不可,我仰慕他已久,如今他人都不在了,難道還不許我找個相似之人代替嗎?”

葉奕靈索性破罐子破摔,照著面前人方才給出的問題,他抬了抬眼眸,冷冰冰地問道:“莫非…兄長也同我一樣,也仰慕著九皇子?”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眼前人當即沉下了臉,一聲怒斥隨即而來:“混賬!你要不要聽聽自已在說些什麼胡話?”

兄長審視的目光投來,帶著警告意味,葉奕靈卻完全不在意,反而無所謂地道:“既然兄長不想聽我談論這些,那您自請離開便是,何必同我在此地兩費口舌?”

“你…………”葉奕銘被氣急了,一個你字在嘴裡唸叨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東西來。

看著兄長吃癟的模樣,他心裡沒有半點感覺。說不上開心,也談不上失落,很平靜,一切都很平靜,就好像他不是身處故事中那人,而是身處局外的看客。

葉奕靈閉了閉眼,將夙九打橫抱起,他不再理會跟前的兄長,而是往旁邊移步繞開對方一路朝著院子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