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沒見過那麼摳的男人,晦氣。”黎茵茵周身的嫌棄絲毫不遮掩。
難得的葉書蝶沒有出聲,的確是摳,畢竟容王那麼摳的都沒動她的嫁妝。
“所以你就找了他?”葉書蝶抬了抬下巴,對著還沒走的徐六郎。
徐六郎垂下眼眸,他不太放心茵茵。
黎茵茵面色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她道:“沒有,六郎是我從小就相識之人,只是世道艱難家中旁落,偶然下竟遇郢王被盯上,這才被搶進了府。”
說著她眼中就有了怨懟,那郢王就沒有心,平日裡還經常打罵府裡的她們,還不允她們請郎中。
“六郎也是我這兩年才敢聯絡到的,入府的妾根本就跑不了,除非死。”自然他也從不在乎她們的死活,黎茵茵眼眶中打轉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倘若這世道當真能有女子的活路,她們就算拼的頭破血流為自己闖出一條路又如何。
可惜沒有,女子只能依附於男人,這就是世道。
說完她就跪了下來,“我知我們的事情並不光彩,我也不求多大的未來,只求容王妃高抬貴手,放六郎一條生路,只要能不說出去,不影響六郎的生活。”
“我此生也絕不會再與他相見,容王妃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您了。”
她不能用這種事情去賭六郎以後的仕途,她如今的身份已是配不上他,還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
能到今日她已是知足。
“茵茵!”徐六郎急忙起身,慌忙的跪倒在她身旁。
葉書蝶嗑著瓜子,頗有意思的看著這一幕,她還一句話也沒說呢,咋就成這樣了。
難道這就是她的魅力嗎?
“咳!我不是已經放過他了。”
二人齊刷刷的看著她出神。
“我都讓你走了,你不走,咋著我還能把她吃了不成,小心眼。”葉書蝶冷哼著。
徐六郎:“你就要點錢?”
葉書蝶瞪大眼睛,坐的筆直,“不然呢!三千萬哎,那點錢?”
“這世道已經變得我不認識了嗎?”
這麼大的數目,容王眨眨眼都不會給她一分的,居然還說一點點。
跪在地上的二人相視,齊齊向葉書蝶磕頭,“謝過容王妃。”
so?
葉書蝶滿腦子的問號,她是不是要少了。
黎茵茵為她解惑道:“容王妃,六郎是輔國公府的獨子,不差錢。”
她二人鬆了口氣,先前聽著容王妃只要錢不免還有些不相信,如今卻是真的鬆了口氣。
只因葉書蝶的目光實在是太強勢,徐六郎才說道:“我家是挺有錢的,我祖爺爺以前在盛京就是大商戶,祖父又是開國功勳,我爹又是世襲,到我這一代的確是挺有錢的。”
葉書蝶猛地起身背過他們朝天哭喊著,“老天,這世界多我一個有錢人怎麼了。”
吼完回坐在凳上的她emo了。
“你可以走了,我現在不想看見你。”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葉書蝶,指著門口讓他走,再看他,她會心碎。
徐六郎見狀牽了牽黎茵茵的手,忙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必會將銀票送到容王妃手中。”
“茵茵過幾日我再來看你。”
直到人走,葉書蝶自己在那裡生氣的跺腳,老天對她不公啊!
“容王妃…”黎茵茵維持著自己跪著的姿態。
葉書蝶轉頭過來湊近她,不加掩飾的說道:“我要郢王的錢,你要幫我。”
府裡能看到的,定然不會是最值錢的,她要值錢,很值錢的那種。
黎茵茵懵懵的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