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陳晃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可能是自己獨自長大的這種性格造成了他時常會關注到身邊的人情緒。

很明顯的感受到這兩天陶稚元的情緒不高,特別是來的這邊之後更是低落,而且跟他走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不自在,但是當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又會變回之前那個乖乖可愛的人。

“走吧,現在天還沒有黑,我們先去後山怎麼樣?”

陶稚元呆呆地看著他手裡還拿著一根他剛剛買過來的冰糖葫蘆,咬了一口,甜膩膩的,他其實不是很喜歡吃這些甜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陳晃給他這個格外好吃。

陶稚元無意識的舔了一口嘴唇,亮晶晶的;翻著糖霜,糖葫蘆咬了一口之後露出裡面幾個籽,他想吐,但找不到地方。

陳晃拿了張紙巾給他讓他吐,又抓住他的手,若無其事地咬掉最上面那一顆。

陶稚元瞪大眼睛,糖葫蘆留在嘴巴里都忘記咬,

那個那個,可是他咬過的。

陳晃好像沒有意識到什麼一樣,對他招招手、“好啦,快點走吧,我跟你講……”

陳晃神秘叨叨的坐他旁邊說到:“他這邊晚上星空超級漂亮的,他們下午不是要去密室嗎?咱們倆不去,我帶你去更美更好看的地方怎麼樣,我打賭你肯定會喜歡的。”

其實陶稚元覺得去哪裡無所謂,如果跟陳晃一起的話去哪裡他應該都會挺開心的。

陳晃像一隻小狼一樣在前面跑著,山路本來就不是很好走,陶稚元不經常走,所以格外緩慢,他的鞋子也不防滑,只能慢慢地走著。

陳晃一溜煙已經走了一大半了又回頭看陶稚元不在,一溜煙跑回來拍拍胸脯,他站直了身子比他高了半個頭,然後故意伸出手臂做彎曲的樣子,在他面前說道,

“尊敬的陶稚元先生,請問你願意挽著我的手跟我一起往山下面走嗎?”

陶稚元莫名其妙聽著這話就紅了臉,什麼叫做願意跟他一起往山下面走嗎?

這聽著怎麼那麼像結婚誓詞。

不過他只能想著是自己多想了,陳晃正義凜然的樣子讓他生不出別的心思,他抓住陳晃的手笑著說道:

“行啊,我願意。”

很鄭重很鄭重,鄭重到陳晃都有些愣住了,他心跳如雷轟頂,耳朵轟隆隆的像火車駛過一樣一瞬間整個臉帶著全身都攀上了緋紅。

他們住的民宿在這座山的山頂,要透過這想到另外一座山就必須走到半山腰,透過一條長長的盤山公路到另外一座山的山頂。

陶稚元身體是就不是很好,走一會停一會,陳晃提起耐心地陪著他走到一半,突然又很懊惱看著他,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要不然咱們算了,在這邊看也挺漂亮的。”

陶稚元強撐著一口氣站起來,

“哪能算了呢,這不是有你嗎?”

他其實的意思是撐不住了,可以抓著陳晃的手往上走,撐著陳晃。

結果這個人腦子想歪了,陳晃想入非非的說道:“對呀,哎呀,你這一週都提醒我了,上來。”

他彎腰一手撐在膝蓋上面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像小狗一樣,陶稚元不知所措,站在臺階上面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他這樣子是要背自己嗎?

陶稚元不可置信的看著蜿蜒的樓梯,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的說:“太累了,我很重,你這怎麼背得了我,算了沒關係,我還可以。”

“哎呀你不要那麼客氣幹嘛,上來,我很厲害的,我之前背過很多人的。”

陶稚元悶悶的趴在他的肩膀上面,下巴靠在他的脖子處,感受著陳晃熾熱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