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拐角,眼前豁然開朗。

我本以為這是到了主墓室,誰知道眼前的一切看得我直接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確是一片開闊地。

但這片開闊地上,卻是到處懸掛著如成人手臂粗細的鐵索。

這些鐵索懸空而設,底下是深不可測的深淵。

鐵索的一端,全都牢牢地釘在這頭石壁上。

而另一端,卻是集中在了一處懸浮在半空中的石臺之上。

一具一看就沉重無比的棺槨,就擺放在那石臺之上。

棺槨周身纏滿了鐵索,鐵索上每隔一段半臂距離,還掛著一個玄鐵所制的兇獸獸頭。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那位臨山仙長的棺槨?”

有道長小聲道。

關於那位臨山道長的身後事,其實並沒有多少傳聞流傳下來。

外面的百姓所熟知的,僅僅到臨山道長飛昇為止。

至於他飛昇以後,到底還發生了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如果這裡真的是臨山道長的墓,那麼這具鐵棺裡面躺的,就是臨山本人了。

但無論是這鐵棺,還是這滿地的玄鐵索,都是用來防止驚屍的。

所以,當年臨山飛昇之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他從一個人人稱誦的得道仙長,變成了一個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魔物?

就連他死後,都被人設下重重手段防範?

“但是,誰又能證明,這裡面躺的,就一定是那位呢?”

雖然臨山鎮的百姓,年年都拿著祭品前來上供,但誰說他們認為的,就一定是對的呢?

再說了,之前外面那幅壁畫上,只畫了臨山成魔,卻並沒有畫出他最終的結局。

這些都是大家都看到的東西,所以提出這個疑問,也很正常。

也有人說:“不管是不是那位,這鐵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該讓它繼續存在於天地間。”

“吾道中人,本就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又何懼生死?”

言語間,幾個人就已經商量好了要解決鐵棺這個不安定因素。

我遠遠地看著那具懸在石臺之上的鐵棺,卻隱隱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如果真的去動這鐵棺,或許會引來不可估量的後果。

但是,就連老闆和蔣麗麗都同意了要處理一下鐵棺,我人微言輕,說了也不會有人站在我這一邊。

於是,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腦子裡盤算著,如果事態真的發展到了讓人無法承受的地步,我該怎麼辦。

雖然不贊同這些人的打算,但玄門中人捨生忘死只為保護世間普通人的作法,還是挺令人敬佩的。

我也不想看到這些一根筋到有些可愛的人白白送死。

飄遠的思緒慢慢迴歸,我這才看到已經有人在往那鐵索上面甩繩索。

這鐵索不知道在這裡懸掛了多少年,誰也不知道這上面整了什麼東西。

幾道繩索甩過去又固定好,就成了一個簡易的繩梯。

“我先過去,確定了沒有危險,你們再過來。”

開口的,是不久前遇害身亡的玄清道長的同門師兄,玄明道長。

自從玄清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就一直在找機會把那些害人的東西給找出來。

但那個害人的玩意兒出過一次手之後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樣,再沒出現。

玄明道長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上了繩梯。

繩梯雖然被綁得很牢固,但依舊是懸在萬丈深淵之上。

人一走上去,那繩梯就晃動得厲害。

所有人看著玄明道長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一顆心都揪得厲害。

好在這段距離並不是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