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一番之後,已經一個時辰後了。
索性已經鬧了,姜姒也不在意外頭的丫鬟們會如何想了,窩在裴臨寂懷中,臉上還餘有未退的潮紅。
她懶洋洋的用蔥白如玉的指尖在裴臨寂胸膛上畫著圈兒,嗓音聽著有幾分啞。
“方才我正與蘭枝在說前夜宮中之事。”
“貴妃那一把火在我意料之內,我與從苑本可以自個避開,卻沒有想到元紀竟突然出現了。”
“他突然打亂我與從苑的計劃,從苑便繼續在暗中未曾出現。”
說著,姜姒眼中劃過一抹疑惑,“我覺得元紀此人不簡單,你幫我查查他。”
“不必查了。”裴臨寂低沉的嗓音自她耳邊響起來。
姜姒一愣,抬起眸子看他,“為何?”
“上次莫凌進宮時我便查過他了。”
上次莫凌進宮……說的是年夜時皇帝在媚貴人身上昏迷那一次。
姜姒憶起此事,迫不及待地問:“如何,他可有什麼不妥之處?”
裴臨寂的手從她的背上緩緩移到她纖細的腰肢,黑沉的眸子望著她,卻未回答姜姒的話,而是微微蹙眉問:
“在這之前,阿姒不妨先告訴我,為何會幫著他調至御前?”
宮內的小太監若能在御前做事,那可是無上的榮耀,雖說伴君如伴虎,可也有著源源不斷的好處。
姜姒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裴臨寂竟然知道此事?
不過此事他既然知道了,也沒有必要瞞著他,於是姜姒便說出以前便想好的說辭。
“有一次我進宮探望太后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正值宮內蛇蟲繁多之際,皇宮內的宮人雖盡力捕捉了,但難免有一兩條漏網之魚。”
“當日我走在宮道上,旁側的樹叢中突躥出一條蛇,若非元紀突然出現替我擋開,恐怕我便被那毒蛇給咬了。”
姜姒此話半真半假。
毒蛇是真,元紀替她擋了毒蛇也是真。
但那毒蛇卻不是自個出現。
這一切是她的佈局。
她暗中放了毒蛇入宮,當日又在身上戴了吸引毒蛇的荷包,故意經過了元紀會出現的地方。
若元紀替她擋了毒蛇,她便會出手幫他一把。
若他沒有幫她擋,姜姒自也不會要這個棋子。
至於那毒蛇,不過是一條尋常毒蛇,被咬之後服下解藥,傷口紅腫兩日便好了。
姜姒所言與裴臨寂查到的一般無二,他輕輕揉捏著姜姒的腰,眼底劃過一抹暗色,“你幫他前可有查過他的來歷?”
姜姒搖頭,“就是未曾查過,我只想著報了他這份恩情,沒有考慮太多。”
其實是因著她覺得元紀上輩子是攝政王的人,應該足以信任,便省略了這一步。
裴臨寂道:“你可知道元啟國?”
“元啟國?”姜姒臉上滿是茫然,顯然是不知道。
裴臨寂緩緩道:“在澧國之前,曾有個更為強大的國家,便是元啟國。”
“那時元啟國的國土比如今的澧朝要大上兩倍,連如今苗疆的國土亦是屬於元啟國的。”
姜姒凝神聽著,這些事她當真不知道。
她更是從未聽說過澧國之前竟還有一個元啟國!
她不覺皺著眉問:“可為何史書上沒有半分記載,民間也沒有關於元啟國的任何傳言。”
“這便是蹊蹺之處。”裴臨寂的手溫熱有力,繼續替她揉捏著痠軟的腰,“元啟國的存在似乎被人故意抹去了,元啟國的存在成了一樁秘密。”
“關於元啟國的一切是我在納蘭徐達的藏書中看到的,且這本書只有苗疆王有資格翻閱。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