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無奈一笑,明姝只能佯裝生氣,賭氣道:“這事本就是意外,周姐姐若一直責怪自己便是存心想讓我也心裡難受。”
話音落下,就聽周嫻雅急急道:“別別別,我答應你把這事忘了。”
“我知曉周姐姐是太在意我了。”明姝笑著道,“周姐姐送我馬兒是想讓我開心,也想不到會有下人起異心呀。”
“而且周姐姐送我的馬兒現在已經被養的很好,我偷偷騎過一回,特別乖巧。”她低聲說著,“下回就騎著它和周姐姐一道賽馬。”
明姝說這麼一大堆便只是為了表明她沒有責怪自己,周嫻雅是個錯明人,自然看的出來。
“行。”她摸了摸明姝的發頂,語氣略帶寵溺,“都聽阿姝的。”
馬車慢悠悠地往西市走,周嫻雅掀開簾子看了眼,眼看著離西市越來越近,她臉上多了幾分緊張之色。
“阿姝。”深吸了一口氣,臉頰中間紅了起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有男子對我有意,我真是……”
她一時哽住,不知該怎麼說。
“周姐姐不必緊張,該緊張的人是燕世子才對,若不是瞧他品性不錯,也沒有打聽到什麼他的荒唐事,我才捨不得把周姐姐讓給他!”
周嫻雅感覺臉上又燙了兩分,“什麼讓不讓的,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呢……”
明姝笑眯眯地看著她,“很快了。”
她說很快,果真便是很快。沒過一會兒陸晏清就屈指敲了敲馬車,聲音傳了進來,“主子,忠勇侯世子的馬車就停在前方了。”
明姝把事先準備好的帷帽遞給周嫻雅。
澧朝風氣開明,京都西市隨處可見同男子一同逛街的女子,但若是未出閣的女子便會戴上一頂帷帽,保持適當的距離,不逾矩便可。
將帷帽一戴,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周嫻雅突地冷靜下來。
她向來乾乾脆脆,何時這般瞻前顧後過了?
若是她能和燕鳴看對眼,直接綁了立刻成婚都行。若是瞧不上眼,一拍兩散再也不見也是輕易能做到的。
下了馬車,隔著帷帽遠遠看見燕鳴的身影,明姝還道:“周姐姐可還緊張?”
“不緊張了。”周嫻雅語氣聽起來很輕快,“不過是個男人,我又不是沒有見過男人。”
明姝:“……”這話聽起來有些怪。
不過沒等她們再多聊什麼,那邊燕鳴已經走過來了。
他只帶了一個小廝,低著頭跟在他身後。
明姝和周嫻雅看清楚燕鳴的穿著時,不由得對視一眼。
莫不是老天都有意撮合,燕鳴竟也穿了一身紫色的衣裳!兩人站在一處,遠遠瞧著就如同一對璧人,十分相配。
燕鳴也看見周嫻雅的穿著,白皙的臉瞬間變的通紅。
明姝身後,陸晏清在看見燕鳴的一瞬間臉色就沉了下去,顯然是想到了那日在成安伯府看見的畫面。
明姝只覺得後背一涼,她下意識地扭頭看過去,就見陸晏清眼神不善的盯著燕鳴。她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呀,陸晏清這是醋了嗎?都過了這麼幾天他竟還記得成安伯府那事嗎?她還以為陸晏清沒將她和燕鳴演的那出戏放在心上。
倒是想起來,她也沒有同陸晏清解釋。
今日出來玩,她也沒同陸晏清說,還有一個燕鳴……
瞧著陸晏清有些危險的眼神,明姝心裡一咯噔,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期待。她承認自個有些惡劣,就是想看陸晏清為自個吃醋的模樣。
“周、周姑娘。”燕鳴說話時還有些結結巴巴,一見到周嫻雅皺眉,心下一緊,突然不結巴了,“聽明姑娘說周姑娘你喜歡各類兵器,我打聽到旭寶閣最近尋到了一批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