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出現在客院大門外,徐徐走來,禮數週全的向長公主行了禮,目光在周嫻雅身上掃了一眼,猶疑道:“這是……”

長公主這個主人還未出聲,便有不懂禮數的少女插嘴道:“我看鎮南王府的家教也堪憂,竟養出這般不要臉的女兒……”

她嘀咕的小聲,可院子裡實在安靜,眾人都將這話聽進耳中。

長公主面色有些尷尬,容氏沉下臉,目光銳利地掃向那少女,“姑娘是何意?”

冷笑了一聲,說話也不留情面,“我也是第一回瞧見未出閣的女子說話如此不堪。”

“你是哪個府上的姑娘,母親是誰,本王妃倒是要同你母親討教討教,看看她是如何教女兒的。”

話音落下,插嘴的少女臉色白了一分,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怯怯的垂下頭,不敢再吭聲。

容氏冷著臉回頭望向長公主,“長公主,發生了何事?”

長公主嘆了一聲,道:“冉英她們說先前明姑娘來了客院歇息,可本公主遣人將客院找遍了也找不著人……”

聽了這話,容氏心下一緊,卻沒有急著詢問,果然聽見長公主接下來道——

“只剩下咱們面前這間屋子沒有找……”說著臉上露出猶豫之色,似是難以啟齒,“但這裡頭似乎不只有一人。”

鎮南王府沒有內宅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但不代表鎮南王妃不清楚這裡頭的彎彎繞繞。長公主這話的意思容氏一想便明白了。

長公主的意思是懷疑阿姝就在裡頭,且裡頭還有其他人。

這“其他人”還不一般。

如此一來,容氏反倒冷靜下來。

她瞭解自個的女兒,絕不會在做客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若真被人害了中了招,便是自裁也不會叫那人得逞。

何況屋子裡的女聲……如此淫

蕩。

容氏心裡一惡,細細聽了幾聲,只覺得耳熟,這聲音怎麼像是……

她看向四周,除了長公主臉上隱含擔憂,其餘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同周嫻雅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的對了個眼神,周嫻雅道:“既如此就將房門撞開瞧個清楚吧。”

“我相信裡頭不是阿姝,若是旁的人,也好還阿姝一個清白。”

長公主倒是無所謂,見容氏不反對,便揮手讓身旁的兩個婆子去撞門。

隨著“砰”的一聲響起,門被兩個婆子撞開,裡頭的汙言穢語更加清晰了。

女子聲音高亢,呻

吟著似痛苦似歡愉,眼下房門大開,還隱約能聽男子的喘

息聲。

在場的大多都是未出閣的少女,聽到這般動靜都忍不住紅了臉,原本想湧上前看好戲,腳步也停了下來。

長公主立在房門外,看向容氏,容氏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道:“臣婦隨長公主一同進去吧。”

長公主到底是府上的主子,出了事,自然也不能作壁旁觀,她道:“好。”

兩人走在前頭,周嫻雅緊隨其後,餘下的那些少女們見狀也跟著走進去。

把屋子裡的擠的滿滿當當。

床榻前方擺著一扇屏風,擋住了視線。但隔著屏風,卻能瞧見床榻上兩道身影痴纏在一起,衣衫盡褪,不著半縷。

方才的撞門聲竟是半點沒有影響兩人。

屋中的人頓時有些沉默。

屋頂上,明姝透過瓦片縫隙看到底下的場景,低聲道:“這麼大的動靜,徐夢雅為何還……”

與駙馬痴纏在一起……

陸晏清懂了她話中的未盡之意,嘴唇就靠在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像羽毛一樣掃在她耳上,“駙馬中的藥會影響徐夢雅,眼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