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如果此時掉頭就走,無異於徹底撕破臉皮了,而且到時候楚天雄把他們離開西溪的事情這麼一說,他們就成為了別人口中的笑柄了。
與其這樣,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把這頓飯吃了,至於該談的事情,等到飯菜上桌之後看情況而定吧。
打定了主意,范仲淹和陳楚量二人便在楚天雄的引領之下一行人朝著酒樓的方向走去。
而周圍的這些鹽商們則是故意走在了二人的身後,想要給二人增加一些心理壓力。
不過不得不說,楚天雄這麼做還是有一定的效果的,最起碼,現如今的范仲淹和陳楚量還沒有找到什麼頭緒。
來到了酒樓之中,楚天雄早已經讓人在雅間裡安排了一桌子的好菜。
什麼龍肝鳳髓、熊掌鮑魚、魚翅燕窩、海參魷魚、大蝦螃蟹等等,酒也是市面上根本就買不到的好酒,諸如五十年的女兒紅,一百年的青竹酒等等。
雖然說范仲淹和陳楚量都是走南闖北之人,但是看到這麼一桌子的美味佳餚,也不由得微微有些眼花繚亂。
楚天雄笑呵呵的給范仲淹和陳楚量二人分別介紹了在座這些鹽商們,雖然說這些鹽商都是西溪本地有名的富豪,但是在范仲淹和陳楚量面前,他們還是有些上不了檯面。
簡短的寒暄過後,眾人紛紛落座。
雅間裡的一些鹽商們一個個也是大快朵頤,而楚天雄則是不斷的跟范仲淹和陳楚量二人敬酒。
同時,一些鹽政體系的官員也在場,不過,他們是站在楚天雄這一邊的,說話的意思也非常的明確,那就是幫助楚天雄度過這一次的事情。
酒過三巡後。
“範大人,陳大人,我們也都知道你們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但是鹽稅這個事情還請通容一二,這些是我們備的一些薄禮,希望二位大人笑納。”
楚天雄一臉笑意,隨後也是挑了挑眉,示意手下將一個木盒拿了上來。
隨後,木盒被開啟。
一錠又一錠的黃金,散發著誘人的光澤,明顯是想要賄賂他們。
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夠抵禦住這種誘惑。
“楚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范仲淹的目光落在那些黃金之上,眉頭微皺。
陳楚量則是毫不客氣的說道:“楚家主這是想要賄賂我們?還是說,這楚家主已經把自己當成是半個朝廷命官了?”
“不敢,不敢。”
楚天雄連連擺手,隨後皺眉道:“陳大人,你這話可就有些冤枉在下了,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讓兩位大人放寬心而已,畢竟,我們西溪的這些鹽商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如果不是迫於無奈,也不會走這一步了。”
說到這裡,楚天雄也是嘆息一聲,繼續說道:“實不相瞞,範大人,陳大人,這鹽稅的事情關係重大,如果沒有一點點的把握,我們也萬萬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還請兩位大人明察啊。”
“哦?這麼說來,這鹽稅的減免與否,其實也不是由你們這些鹽商掌控的?”
范仲淹雖然有些不信,但是還是想要在再探一探這些人的虛實。
“範大人,您可就有所不知了,雖然說販賣私鹽是大罪,但是我們這些鹽商也是在皇家鹽政體系之下的,如果沒有上面許可的話,我們萬萬不敢販賣私鹽的。”
說到這裡,楚天雄也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突然驚叫道:“範大人,您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徹查私鹽販賣的是吧?也怪我多嘴,這種事情我們這些商人是不敢隱瞞的……”
“夠了!”
陳楚量突然暴喝一聲,打斷了楚天雄的話。
也使得在場的眾人都陷入到沉默之中,